如此配合,田勐,田虎自然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主動挑起內鬥。
因此,農家在強大的外部勢力威脅下形成了團結一致的局面,共同對外。
然而羅網並沒有在農家最為敏感的時候選擇動手,一直按兵不動,彷彿事情從來沒有發生一般。
農家一直提心吊膽了好久,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
如此情況,反倒是讓農家上下寢食難安,生怕羅網冷不丁來那麼一下或者醞釀著什麼大陰謀。
就像是頭上懸掛著一把將落未落的利劍,時間一長農家都希望羅網主動跳出來了。
成蟜耐心一直是不錯的,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個時候動手,可做不到以最小的代價搏得最大戰果!
楚系外戚勢力一直在施加壓力。
因為之前說好了要剷除田光在農家的親信,但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甚至還請動了清夫人和華陽太后,但成蟜依舊是我行我素,按照自己計劃一步步來。
對於楚系外戚勢力,成蟜根本懶得跟他們多說,直接反問一句“你在教我做事”就堵得他們啞口無言……
外戚?
關係再近的外戚也不能跟成蟜比,成蟜才正兒八經的姓贏。
對於成蟜的囂張跋扈,楚系外戚還真沒有什麼多有效的應對辦法。
清夫人,華陽太后也奈何不了成蟜。
面對這兩人,成蟜就不好再反問“你在教我做事”這句話,太生硬了。
畢竟一個是半個嫂子,另外一個是嫡祖母,怎麼樣也是要給予尊重的。
但也不是沒有應對方法,成蟜好歹也是半個官場中人,敷衍塞責這種基本功還是熘熟兒的。
其實也不是純粹的敷衍塞責,成蟜真的是在下一盤大棋。
只不過是他單獨在下,嬴政只是知道,沒有一起下而已。
在實現諾言的前提下,為了大局多花一些時間怎麼了?
清夫人在成蟜搬出嬴政時就明智的轉移話題了。
而且清夫人催促的決心並不強烈,扶蘇已經失去了一個依仗,可不能得罪了成蟜,再失去另外一個。
華陽太后其實也有所顧忌,不敢把嬴政和成蟜得罪狠了。
她自己是當然不怕的,沒有人能夠奈何了她,但得為清夫人,扶蘇以及自己親戚考慮。
年紀已經大了,等到哪一天走了,代價就要讓後輩來還。
因此,晚一些就晚一些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楚系外戚最高領導人都妥協了,其他人又能怎麼辦?
只能偃旗息鼓,靜待成蟜交出答卷了。
成蟜可不管農家的提心吊打,焦頭爛額,按照預訂步驟走,反正他過得很開心。
平時處理完不多的政務,要麼就帶著自己女人們一起遊玩,要麼進宮陪陪長輩,教導一下扶蘇。
偶爾不想動的時候就看看感興趣的書,曬曬太陽什麼的。
一直到估計農家快要繃不住時,成蟜才下了命令,派人將田光隨身攜帶的神農令送去農家。
……
大澤山地區外圍,農家弟子正在蜿蜒的山道上巡邏,忽然一道羽箭破空而出射在山道旁的樹幹上。
羽箭入木三分,尾部還在顫巍巍的震顫著,在羽箭尾部掛著神農令,杆部綁著一封信。
突如起來的異常嚇了巡邏的農家弟子一跳,立即警戒起來。
等看見羽箭上的神農令,農家小頭目大吃一驚,意識到事關重大,立即拔下羽箭,親自向上呈遞。
這片區域是司徒萬里統率的四嶽堂勢力範圍,神農令和信自然到了司徒萬里手中。
司徒萬里已經知道密信內的內容,因此沒有開封,直接以神農令出現為由,派人去通知農家其他高層。
得知神農令出現,其他五堂的總管,堂主立即趕了過來,眾人匯聚在四嶽堂議事大堂之中。
由於這裡是司徒萬里的堂口,座位排序跟在烈山堂就有所區別了。
身為主人的司徒萬里坐在首身位,其他人按序下移。
位於中央的主位自然是沒有人有資格坐的,只有俠魁才能凌駕於眾人之上。
代表俠魁,能夠號令六堂的神農令就放在主位前的桌桉之上。
在場十二人,自然不可能一人看了再給一人,太沒有效率了。
吳曠主動站出來為眾人念出來,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