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白亦非並不知道他母親還活著的訊息,否則恐怕會直接崩潰。
整個世界知道白月冥還活著的人,除了正面面對的成蟜,也就黑袍人了。
作為韓國的禁忌,被人知道還活著,是一件十分犯忌諱的事情。
白月冥也不想讓白亦非知道她還活著……
一是顧忌露出破綻,二是避免白亦非生出依賴之心,從而影響白亦非的發展。
因此,白亦非一直以為白月冥是真的去世了。
如今白亦非不知道白月冥活過來又死去了,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畢竟白月冥不僅是白亦非的母親,還是白亦非崇拜的偶像,甚至是信仰,
不知道,就不會那麼痛苦……
有時候,人知道得越多就會越痛苦,特別是在無力改變的情況下。
……
姬無夜接過信紙後看了一眼不太正常的白亦非,才把目光放在信紙上。
雖然姬無夜文化不太高,但肯定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
若是一個連軍令文書都沒有辦法看懂的大老粗成為主一國軍事的大將軍,豈不是天方夜譚?
實際上姬無夜看得懂兵法,看得懂兵書,只是在其他方面沒啥文化。
看著看著姬無夜童孔勐然一縮,絡腮鬍密佈的糙臉上滿臉震驚。
同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生出了一股竊喜,對於自己獨子被綁的噩耗也沒那麼糟心了。
一直以來姬無夜其實都挺忌憚白亦非的,因為白亦非是唯一能夠在夜幕和韓國朝堂中威脅到他地位的人。
如今白亦非老家被抄,綜合勢力必然大損,對他的威脅性也就小了不少。
當然白亦非的損失,其實也是夜幕的損失,按理來說不應該幸災樂禍。
但小人嘛,哪裡能夠那麼無私,能夠看得那麼遠,自身的利益最為重要。
大概是一種看盟友過得好比我自己過得差都難受的心態……
盟友比我過得差,心情就舒服不少了。
當然姬無夜心中還是有憤怒的,只是心態稍微有些複雜罷了。
“侯爺,看來敵人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或者手段啊。”
“我們必須要給予堅決的反擊,否則顯得我們太過軟弱,會讓敵人看出我們的虛實……”
姬無夜放下信紙,回到大殿正中的坐榻上坐下,滿臉沉重道。
白亦非到底不是一般人,雖然還沒有走出來陰影,但也恢復了一部分理智,正常說話沒問題了。
“將軍說得有道理,我們必須要進行堅決凌厲的反擊。”
“要不以天澤一夥為藉口,直接調兵攻打紫蘭軒?”
姬無夜眼皮跳了天,心中暗道白亦非還是沒有完全恢復理智,這能招呼都不打,直接調兵攻打嗎?
這樣做政敵肯定會發難,韓王安也不會容忍,到時候為了自保,就只有起兵造反一條路了。
“過了,過了。”
“罷了,侯爺你再冷靜冷靜吧,你這樣我們沒法商量。”
白亦非回過神也覺得出了一個餿主意,被恨意怒意給影響了,便默默頷首,繼續冷靜去了。
姬無夜坐拿起坐榻上的酒樽,一邊飲酒一邊思考。
大殿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殿外又響起了稟報聲。
這讓姬無夜和白亦非不約而同心頭一跳,緊張起來。
沒有辦法,今晚連續兩件糟糕透頂的訊息實在是讓姬無夜和白亦非有些成為驚弓之鳥了。
“將軍,羅網的人到了。”
兩人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孃的,總算不是壞訊息了。
“請進來。”
“喏。”
兩人收拾好儀態,免得丟了面子。
大門一扇扇被開啟,一共開啟了六扇門,六道揹著長劍的影子出現在殿中。
這讓姬無夜和白亦非有些驚詫,什麼時候羅網輪到六個人一起話是了?
直到六人的真身出現在兩人眼前,兩人才明白了緣故,不過轉瞬間就更疑惑了。
他們給的價碼可遠遠不夠這六六個人一起出動,出動兩位,那已經是給面子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六劍奴!
六劍奴經過羅網培養多年,每一個都已經晉升為天字一等殺手。
以往除非執行成蟜下達的任務,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