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選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孽子當太子,以為本君死了,你就能名副其實的取而代之是嗎?”
“告訴你,本君要是死了,別說繼續當太子,公子都讓你當不成。”
按理來說就算是長輩也不該對儲君如此無禮,但雁春君在燕國勢力龐大,地位僅次於燕王喜,再加上本身性格就囂張跋扈,燕丹在他眼中可不是什麼儲君,只不過是一個好沒有長大的晚輩。
現在的燕丹,雁春君根本就不重視,也沒資格讓雁春君重視,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雪女時期就不一樣了,那個時期的燕丹已經在燕國有了不弱的根基勢力,否則雪女也不至於拿燕丹的話來頂雁春君了。
巨大的壓力下,燕丹終於頂不住了,拿著劍就衝向了頭曼。
選擇反戈一擊頭曼,無疑能夠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畢竟頭曼是狼族人,對於中原人而言屬於異族。
紫衣劍客和藍衣劍客見狀都不用雁春君下令,就識趣的攻向荊軻和司徒萬里。
成嶠哪能讓燕丹得逞,他非要看燕丹跟荊軻大戰才滿意。
但是黑鍋成嶠又不想背太多,便來了一手當彪子還要立牌坊,私底下傳音給雁春君,準備讓雁春君吸引大部分火力。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雁春君可不敢那麼多,別說荊軻剛跟燕丹認識,才成為朋友,就是燒黃紙,喝血酒,拜把子的異姓兄弟也得出手。
什麼異性兄弟能有叔父親?
當然,雁春君是從來沒有意識到他根本沒有一個叔父的樣子,不但不扶持侄兒,反而處處拉侄兒後退,打壓侄兒。
“燕丹,去對付用劍那小子。”
雁春君看向跟紫衣劍客戰成一團,已經明顯佔據上風的荊軻,面色兇惡的命令道。
頭曼用的是兩柄彎刀,司徒萬里用的是銅鉞雙刃,只有荊軻用的是劍,指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燕丹聞言心中大恨,恨挾持雁春君的成嶠,恨鐵血盟,恨秦國,但更恨雁春君。
雖然燕丹知道是成嶠在背後指使,但雁春君軟弱無能,貪生怕死,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重拳出擊的行為,更讓燕丹痛恨。
燕國近些年越發衰敗,他這個叔父要負大半責任,甚至是燕國衰敗的主要罪魁禍首,想要振興燕國,非要搞垮,甚至殺掉他這個“好”叔父才行。
去就去,反正他也不是荊兄弟的對手,儘管有些不義,但還不至於鑄成大錯。
從今往後,叔侄情誼一絲不剩,唯剩下仇怨,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殿下快來。”
“相識也有一段日子了,還沒有領教殿下的高招,往日在下絕不敢跟殿下比劍,今日卻是正好滿足了在下的心願。”
“何其幸哉?”
已經大佔上風的荊軻一劍將紫衣劍客逼退,察覺到燕丹的難處,立即主動發出了邀請。
如此一來,倒是讓燕丹的壓力大大減輕,給了燕丹不少的迴旋餘地,燕丹心中感動。
“荊兄弟稍等,吾馬上就來。”
燕丹大聲回應後便想擺脫頭曼,然而頭曼可不是易於之輩,乃是統領狼族大部落的頭領,歷史上更是建立了第一個北方國家。
頭曼的武功放在戰場上絕對是一等一的勐士,放在江湖廝殺雖然比不上一流高手,但也足以媲美打通奇經八脈的二流高手了,哪裡是燕丹想擺脫就能擺脫的?
如今的燕丹只是墨家鉅子六指黑俠的親傳弟子,加入墨家也沒多久,儘管有名師指導,自身資質也高,但也不過是二流高手的程度。
距離秦時中踏足宗師境的墨家鉅子,實力還差得遠。
陷入危局的頭曼心中很慌,還想著擊敗燕丹,挾持燕丹逃出生天的想法。
儘管知道那個所謂的鐵血盟絕不會在意燕丹的死活,但燕丹好歹是燕國的太子,挾持他怎麼也比挾持門客的作用大。
更何況頭曼也沒有把握擊敗身經百戰的兩位門客,相反燕丹作為燕國太子,能夠親自出手的機會太少,生死之戰的經歷更是稀有,擊敗燕丹的可能性無疑更高。
一直儲存實力,跟燕國戰了個勢均力敵的頭曼爆發了,兩柄雪亮的彎刀猶如兩頭擇人慾噬的餓狼,刀光連綿不絕,招式刁鑽古怪,凌厲兇惡。
一時間逼得燕丹手忙腳亂,險象環生,根本無法分心,更別說擺脫頭曼的糾纏了。
成嶠見狀就想讓玄翦出手,他是非要看荊軻跟燕丹戰一場的。
結果還沒有等成嶠下令,荊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