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惡劣環境下養成的敏銳直覺以及草原約定俗成的習慣,頭曼跑得不但快,而且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草原上的規則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投降。
無論是逃跑,還是投降,在草原上皆不算多可恥的事情。
惡劣的環境,稀缺的物資使得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最為務實,生存在他們心中始終才是第一位的。
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不惜代價!
兩人這一後退,衝上去的人可謂是倒了大黴,人多有時候不一定勢眾……
無論是中原人,還是狼族人面對以成蟜為首的羅網殺手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劍出必見血!
十名地字級殺手中的佼佼者和乾殺還需要認真對待,太過大意就會受傷甚至身死。
對於成蟜和玄翦而言卻跟閒庭信步,野外郊遊沒什麼差別,無非是揮著劍罷了。
力量,速度,技巧,經驗,心態等等影響生死界限的因素,都是天差地別,加起來也比不過。
如果不是不想趕盡殺絕,目標落在雁春君,頭曼,司徒萬里身上,動用金光咒,雷法亦或者其他術法,也都屠戮光了。
所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成蟜和玄翦的腳步,兩人一右一左,完全是平推。
所做的很簡單,只有兩個步驟,出劍,收劍,迴圈往復,如是而已!
戰鬥的情況落入眾人眼中,心思各異。
……
韓國的軍卒哪怕也經歷過廝殺,看著一群殺神,也是面色蒼白,眼含驚懼。
紫女的車伕戰戰兢兢,別過頭不忍再看,喉嚨發癢,有種想吐的衝動。
韓非膽子大,心智堅韌,見識也豐富,倒不至於害怕,只是心中有些無奈。
不管是從自己本心而言,還是出於韓國的立場,韓非都不一樣再繼續打下去了。
但韓非明白他無法阻止,韓國境內都有很多人表面尊重他,實際並不放在眼裡,更何況這些人了。
這些人都不是韓國人,仇怨糾葛,孰是孰非,哪裡能理清……
就算能夠理清,道理是道理,人家就是要武力分出勝負,又能夠怎麼辦?
韓國九公子這個身份唬不主多少人,別人也絕不可能賣他面子。
頂多看在他宗室身份的面上,不會將他牽扯進去,想要做和事老,根本不夠資格。
想到這裡,韓非腦海中浮現出成蟜的身影,心想若是成蟜出面,這些人哪一個敢不賣面子?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不管是做和事老,還是變革,都需要足夠的實力才能成功的可能……
這一刻,韓非對組建勢力,獲得實力的渴望重了很多。
紫女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對於這等場面毫無不適,面色澹然,心中卻驚歎於鐵血盟劍客的實力。
特別是成蟜和玄翦的實力讓紫女非常的驚訝。
這等實力紫女自忖自己絕不是對手,只有他才有一戰之力。
當然,紫女並不知道成蟜和玄翦的真正實力,只看到了表面,才會有此認知。
兩人都有所保留,區別在於成蟜保留了一片海,玄翦保留了一條河。
這個時期的衛莊,蓋聶單打獨鬥都不會是玄翦的對手,兩人還處於嫩芽菜的時期,出師都沒有多久。
除了驚歎鐵血盟劍客的實力,紫女還在權衡要不要跟鐵血盟建立聯絡,也許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
若是以前的鐵血盟,紫女不做他想,但鐵血盟換了新主人,這個主人恰好是成蟜。
紫女就沒有那麼忌憚,不至於不敢接觸了。
成蟜留下玉佩,承諾願意給紫蘭軒的女子一條出路,這使得紫女對成蟜頗有好感。
當然此好感非彼好感,並不蘊含男女之情,至少暫時不蘊含。
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紫女壓根不會那麼自作多情。
燕丹有些糾結著要不要出手……
雖然那些燕國軍卒都是他叔父的人,而他叔父一向看他不慣,經常打壓他。
按理來說,他叔父吃癟,他應該高興才是,但如此坐視燕國軍卒被屠不符合他心中的道義,也不符合墨家的理念。
而且屠戮燕國軍卒的是鐵血盟,如今的鐵血盟隸屬於秦國羅網,那人的弟弟正好是羅網的最好首領。
由於對嬴政,對秦國的仇恨,出手的想法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