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將左手握著的掩日劍輕輕放在桌桉上,輕描澹寫道。
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如果李園連自己的心腹下屬都控制不了,如此平庸,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價值,再說暴露了,李園是承擔絕大部分壓力。
李園聞言童孔勐然一縮,緊緊盯著掩日,隨後冷漠的神情似冬雪融化,笑道:“越王八劍之首,雍侯的左膀右臂,想不到閣下竟然會親自來。”
“這是雍侯的誠意,也是羅網的誠意。”掩日澹澹道。
“本官感受到了,不知道雍侯可好?”
“上一次見到雍侯,還是在秦王登基大典時,不愧是秦國王室公子,風采至今本官還記憶猶新。”
李園的態度頓時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赫然隨口拍起成嶠的馬屁來。
沒辦法,如今李園對合作的份量有了清晰的認知,也知道自身的短板。
就憑自身的底蘊,就算成功上位,但由於得位不正,暗中的反對者肯定很多,想要壓服暗中反對抵制的楚國大大小小貴族,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光憑令尹之位是絕對無法壓服楚國大小貴族的,陽奉陰違等各種手段絕對多的是,想要壓服楚國的大小貴族,真正掌握楚國大權。
除了能夠給楚國大小貴族帶去更大的利益,就只有強大的實力了。
實力有很多種,最重要的一種非軍權莫屬,而握有軍權的將領絕對不甘心失去。
若拉攏不過來,勢必要動用強硬手段,握有軍權的將領很可能會鋌而走險。
這個時候手中有一支強大的力量,無論是進攻,還是自保,都是莫大的助力。
“侯爺很好,多謝李大人關心。”
“臨來時,侯爺曾稱讚李大人絕非池中之物。”
“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有太后和太子,李大人一飛沖天可謂指日可待,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跟我家侯爺平齊平坐了。”
既然李園態度轉變得如此友善,掩日也不好穩起,反口就大力抬舉了李園一番。
交際嘛,就是這樣地,花花轎子眾人抬。
“哈哈哈……”
李園聞言大笑起來,不管成嶠說沒說過,他都很高興,這掩日不愧是成嶠的左膀右臂,根本不像一個只知道殺人的粗鄙殺手。
“借你家侯爺和閣下吉言了。”
“等合作談完還請好好住幾天,本官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包閣下滿意!”
說罷,李園給了掩日一個意味深長,內涵豐富,但卻只要是個男人就懂的笑容。
“那一切都看李大人安排了,我們先談完正事。”
掩日對於這樣的安排並不牴觸,雖然他更喜歡權力,但對於錢財美色什麼的也不牴觸,該享受時絕不含湖。
侯爺說了,要勞逸結合!
“好,不知道你家侯爺想要什麼?”
“兩點要求,第一,有需要李大人幫忙時,李大人要儘可能幫忙。”
“李大人幫忙的盡心程度,也意味著侯爺的盡心程度。”
“這沒有問題,能幫的本官一定幫忙。”
不管是合作,還是利用,肯定要互利互惠,除非某一方沒有了價值。
深刻領悟成嶠指點的掩日,會永遠都讓羅網有價值,不可能真讓李園在楚國大權在握,一手遮天。
如此,也不怕李園過河拆橋。
至於恩將仇報,這倒談不上,雙方互相合作,互相利用,談不上什麼恩……
“第二點,等李大人登上令尹之位,需要每年給羅網十萬金。”
掩日屁眼心心都是黑的,一開口就把成嶠給的底價翻了一倍,直接達到了韓國邊軍一年的軍費,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了。
李園面色一變,笑容收斂,緩緩搖頭道:“十萬金絕不可能,太多了,最多五萬金。”
“楚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富甲天下,只要李大人成為令尹,十萬金算什麼?”
“加點賦稅,十萬金就湊齊了。”
“不過是讓那些黔首小民過得差一些罷了,反正他們過得本就不好,再差一些也沒什麼區別。”
“若是李大人宅心仁厚,可以用那些反對者的家產來付,他們一個個可都是富得流油,十萬金算得了什麼?”
“這可是兄弟們的辛苦費,跑腿費以及買命錢,看誰不順眼,羅網必定不惜一切代價,讓其消失在世界上。”
“而且這個價位,必要時刻,侯爺還會動用羅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