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回到紫蘭軒後告訴了紫女糧食全部被天澤一夥燒燬這個糟糕透頂的訊息。
紫女早已經沒有了睡意,換好了衣服,一直在等待訊息。
然而等來的卻是噩耗,哪怕以紫女的心智,身子都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對於天澤一夥,紫女恨得咬牙切齒。
萬萬沒有想到天澤一夥竟然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一群隱藏在陰暗中窺伺的毒蛇,同時也是一群瘋子。
天澤一夥最大的敵人是夜幕,其次也是韓王安,再次也是那些當年掌權的權貴官員,流沙根本排不上號。
流沙除了是韓國的勢力外,跟天澤一夥根本沒有恩怨,就因為是韓國勢力,就無差別報復?
主次不分,四處樹敵,簡直沒有腦子!
紫女在心中咒罵吐槽著天澤,但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現狀,終究要回歸現實。
好在紫女跟衛莊一樣,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冷靜。
其他的都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籌集到足夠的糧食,嬴得賭約,渡過難關!
衛莊和紫女商量一陣後,立即分頭行動。
衛莊親自負責去通知李開,韓非,張良,紫女負責迎接成蟜。
李開身為左司馬,自然有官邸在,不可能住在紫蘭軒。
此時新鄭已經宵禁,按理來說是不能隨便亂跑的,但宵禁這玩意兒從來都是束縛普通民眾,束縛不了權貴官員。
宵禁真要能夠束縛權貴官員,紫蘭軒早就倒閉了。
衛莊穿上衣服,靴子,也不用慢吞吞的馬車,直接用輕功趕路。
紫女則乘坐在銘刻著司隸標誌的馬車前往城南。
司隸負責監察國都軍政,就算不顧宵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也是難以戳脫衛莊的官帽子。
負責宵禁的軍卒要是敢攔這輛馬車,被身為司隸的衛莊給盯上了,那就完蛋了。
因為就韓國這個大環境,負責宵禁的軍官兵卒不可能幹淨得了,認真一查,老底子都得被抖露乾淨了。
凡事就怕認真啊。
都城的中下層官僚自有生存法則,深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精銳,否則很容易莫名捲入鬥爭中,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因此,紫女的馬車很順利的到達了成蟜的府邸大門前。
紫女撩開門簾,站在大門口的成蟜擺了擺手道:“紫女姑娘無需下車。”
話音一落,成蟜身影一動,宛如瞬移一般瞬間從門前的臺階閃現到馬車上,可怕的速度嚇了車伕一大跳,有一種遇到鬼的感覺。
“走吧。”
“成先生不帶下屬嗎?”
“不帶了,商量完我在紫蘭軒歇息一番,明天中午他們自然會來接我。”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成先生休息了。”
“無妨,無妨。”
“其實以我的修為不休息也沒什麼,只是養成習慣了。”
成蟜一邊說一邊彎腰向馬車裡鑽入,紫女退到馬車側面替成蟜掀開門簾。
“事情我都聽下面稟報了。”
“既然是看守糧食的事情,重要性如此之高,你們應該提前跟我說清楚嘛。”
“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重要任務,不說加派更多人手,至少會派高手去坐鎮。”
“人手損失了,事情還沒有做好,搞得我很沒有面子啊。”
成蟜故作埋怨,話語暗含對流沙保密太過的不滿。
這擺明不太信重他嘛,雖然流沙不信重他是對的……
“嗨,我跟紫女姑娘發這些牢騷幹嘛,最終拿主意的肯定是韓非和衛莊。”
“罷了,鑑於你們面臨的危險處境,我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話雖然如此說,但紫女還是從成蟜對直呼韓非和衛莊的名字上,聽出了不滿。
紫女自然不可能跟著成蟜吐槽韓非和衛莊,但又要想辦法消除成蟜的不滿,否則流沙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迎來的可能就是敷衍了事了。
“是我們太過大意了。”
“沒有想到銷聲匿跡的天澤一夥竟然潛藏在新鄭城中,還一直盯著新鄭各方勢力,暗中興風作浪。”
“紫女姑娘說得也有道理。”
“天澤一夥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們,以後大家都要小心一點了。”
成蟜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著吐槽道,全無幕後黑手的覺悟,沒有一點羞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