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沒有半點結束的意思,當即立斷,必須趁著援兵還沒有來就突圍出去,否則軍陣越多對他的壓制越大,在更密集的箭雨打擊下必死無疑。
生死危機下,玄翦將自己潛力完全給壓榨出來了,一心三用,一邊全力施展著輕功身法躲避箭失,一邊積蓄著黑劍的劍勢。
一邊用守護白劍彈開射向要害的箭失,不是射向要害的箭失能避則避,避不開直接硬抗。
嗡!
終於在腹部和左大腿各捱了一箭後,積蓄的力量終於足夠,殺伐黑劍勐然揮動,催動到極致的劍意勾動龐大的天地之力,儘管有軍陣壓制,但兩百人的軍陣壓制力不夠。
一道浩浩蕩蕩,凌厲無匹的黑色劍氣從黑劍上迸射而出,呈月牙斬向結成軍陣的軍卒,月牙的中心瞄準的正是指揮的魏武卒軍官,空氣撕裂發出裂帛般的聲音。
魏武卒軍官連忙指揮手下舉盾,然而在這一道斬鋼碎裂鐵的黑色劍氣下,盾牌沒有用,尋常的鎧甲也沒有用。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蹲起,軍陣瞬間被撕成一個大口子,朵朵血花綻放,砰砰砰,盾牌,兵戈,人紛紛倒在地上,哀嚎聲四起。
那魏武卒軍官雖然由於重重盾牌的阻隔沒有死亡,但胸口依舊被斬出個大口子,鮮血迸射而出,深受重創,搖搖欲墜,痛得一時間說不出話。
趁著軍陣陷入混亂,軍卒搶救軍官的時機,玄翦一口咬住白劍,忍痛拔出左大腿上的箭失,鮮血飈射而出,隨後快速在傷口點了幾下。
至於腹部的箭,那裡不比大腿,玄翦不敢如此粗糙的處理。
隨後,玄翦握著白劍,雙劍齊斬,兩次斬出兩道劍氣將軍陣攪得更亂了一些。
最後忍住左腿的疼痛,殺進軍陣之中,砍殺了幾個妄圖阻攔的魏武卒,腳踏盾牌,人頭快速越過軍陣,跳到對面的屋頂,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不久後,趕來的支援得知情況後,連忙向玄翦離開的方向追去。
典甲在得知訊息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讓典慶帶領將軍府的親兵全城圍捕,只是叮囑了典慶不要打擾百姓。
典慶也知道很難抓到玄翦,是死是活更多是看對方的傷勢如何,命如何,但也盡職盡責的追捕,同時約束下屬堅決不打擾百姓。
玄翦暫時擺脫包圍後,立即撕下一塊包紮腿上傷口,運動得太劇烈,點穴也不管用了。
處理好腿上的傷口,玄翦咬住白劍開始小心翼翼的拔出腹部的箭失,痛得玄翦額頭上,臉上直冒冷汗。
好在對付江湖高手,一般使用的都是速度更快的三稜破甲箭,如果是含有倒勾的箭,那就要麻煩多了。
廢了老大勁處理好腹部的傷勢以及一些擦傷,追兵的響動已經很近了,顧不得休息,玄翦立即起身逃兵。
逃啊,逃啊,劇烈運動下,玄翦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好在有包紮,包紮得還很緊,還勉強還撐得住。
從晚上一直逃掉上午,路過一處豪華府邸的後花園,就要越出後花園時,玄翦眼前勐然一花,頭昏腦漲,身體直挺挺的栽倒在圍牆邊的花圃中。
花圃後面是有一處鞦韆,不久後,一位身穿上白下藍長裙,俏臉清純柔美似理想初戀的少女踏進了後花園,身後還帶著兩名侍女。
一主二僕一路上說說笑笑,像往常一樣一邊欣賞花園的景色,一邊向鞦韆而來。
來到鞦韆後,少女坐上鞦韆,由兩個侍女輪番推著,最開始少女還沒有注意到花圃中有個人,直到鞦韆越來越多,居高臨下才發現了。
“趕緊停下。”
語氣略帶焦急,聲音清甜溫柔,好似一泓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