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自尊與感情的小女孩。
渾身是血的女孩坐在地上,用雙手圈著自己的腿,似乎這樣才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寧與安全感。
如果選擇站起身,她又要重複相同的經過,再次遇到那個令人噁心的傢伙,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殺了他。
像這樣待著就好。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去思考,也不用去重複自己早已厭倦了的,一成不變的重複的罪行。
那些對她來說是噩夢嗎?她不知道。恐懼與擔憂,似乎都是很遙遠之前的事。到了今日,遺留下來的僅僅是難以忘卻的憤怒,與內心的荒蕪。
很多人不知道,恐懼到極限會變成強烈的憤怒。這件事會成為她長久以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多數是因為直至今日,她依然還在憤怒。
除此之外,輕易奪取人命這一事實令她感到荒誕與虛無。當她意識到‘殺人不難’,甚至為自己能成功殺死一個人而感到欣喜之時,過去的自己在她內心深處死去了。她難以控制發自內心的悲哀,哀悼唯有她知道的,自己的消亡。
對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來說,又該如何燃起對生的渴望呢?
就在此時,有什麼人走到她的面前。
女孩本來一動不動,眼前之人卻蹲下來,從很近的距離看向她,維持這樣的姿勢安靜等待。
女孩開始不安,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男孩。
這是一個有著柔軟微卷中長髮的東方男孩。他的頭髮系在腦後,前面的部分從視覺效果看來很像短髮。他有著一對貓一般可愛的雙眼,瞳孔的放射紋樣有種遠離人類的神秘美麗。
見到她起抬頭,男孩眯眼一笑,露出溫和親近的姿態。
“為什麼不再任性點呢?”
男孩問,他的嗓音也很溫和,還帶著一點勾人心癢的奇妙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