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留下來保護蕭雪崖和他們,怎麼兩人要出門?池卿博傷還沒好呢。
阿麗騰溫柔地看了一眼池卿博,有點嗔怪地道:“他說在屋子裡悶氣,反正門口就是夜市,正好出來走走。”
她的頭髮前幾天被燒掉了大半,乾脆用頭巾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張眉目深秀豔麗的臉。
池卿博則笑了,摸了摸她的頭,緩緩地道:“這邊很多行腳醫的,會擺些攤子賣草藥,咱們也可以順便碰碰運氣。”
他眼神裡滿是寵溺,而阿麗騰仰首看他,眼波流轉,滿滿歡喜。
鐵慈本來想說要買什麼自己可以代購,兩人還是好好養傷,此刻卻覺得這兩人之間根本插不進任何人,人家小夫妻感情好,明顯是池卿博憐惜阿麗騰,要陪她走走,她自然不必多嘴。
便在門邊和兩人笑著告別,看著兩人相攜離去,馮桓站在門檻上,看著兩人的背影,咂嘴羨慕道:“這兩人倒真是恩愛,我要有人和我這麼恩愛就好了……”
說著便斜斜瞟鐵慈。
鐵慈漫不經心在前面走,道:“這不簡單,你若喜歡了誰,回去盛都孤請父皇給你賜婚好了,前提是對方也喜歡你。”
馮桓看著她的背影,扭扭捏捏地道:“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啊,我是有喜歡的……”
鐵慈卻根本沒聽他的話,打斷了道:“你也覺得池公子夫妻真恩愛?”
“當然是真的。”馮桓立即道,“不是我說,殿下啊您這就不懂了,這女人啊,對男人情根深種的時候,那眼神動作,就和黏在他身上似的,聽見他名字都要豎耳朵,旁人擋住了他都恨不得把人撥開,像個織了網的蜘蛛似的,只網住那一個,不吃到肚子裡不罷休。”
鐵慈失笑道:“聽你說的,彷彿這不是成婚許久的夫妻,倒像熱戀情侶了。”
兩人在街上漫步,隔著一點距離,兩人中一個風姿韶秀,另一人小白臉上一張顯眼的香腸嘴,所以就是雙倍的顯眼,街上人頻頻看過來。
不過鐵慈是習慣了被注目,馮桓是不在意被注目,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屁民,他眼裡只盯著前面的人。
“也是,這夫妻兩人感情特別好嘛。”
“所有感情好的情侶和夫妻都是你說的這樣嗎?”
馮桓斬釘截鐵地道:“正常人都這樣!不這樣的都是不正常!”
“哦……”鐵慈似笑非笑地應了,“你這麼懂,看來果然心裡有人了。”
“那是那是……我確實想著一位姑娘,就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也……”馮桓覷著鐵慈背影,香腸嘴誠懇地微微張開,眼睛發亮。
忽然有人經過了他身側,伸手一拍他的嘴,笑道:“不守夫道的男人,閉嘴。”
“誰啊,我聽慕公子說,你曾對一個姑娘大街獻吻,是不是她……”鐵慈漫不經心回頭,嚇了一跳,“你的嘴又怎麼了!”
方才還是紅香腸,怎麼一眨眼就變成紫香腸了?
有小童指著馮桓的嘴嘎嘎地笑起來。
馮桓:“嗚嗚嗚魯魯魯……”
這回連話都說不成了。
鐵慈隨即反應過來,立即四面張望。
可這夜市人特別多,人人盯著馮桓竊笑,看不出方才是誰做了手腳。
馮桓:“嗚嗚嗚魯魯魯……”
我要回客棧。
鐵慈:“哦。”伸手拉過馮桓,“沒事,繼續逛。挺好看的,嘴大吃四方,他們嫉妒你呢。”
馮桓:“……”
皇太女你再這樣我真的就沒法喜歡你了……
皇太女顯然並不在意馮桓喜不喜歡她。
畢竟她需要的是馮桓的香腸嘴釣出那個神秘家族的人,很顯然對方人數不少,隨便一個小城逛夜市就能遇上。
但之後一條短短的小街從頭逛到尾,再從尾逛到頭,都沒有再遇見什麼奇怪的人和事。
在這小街上溜達的過程中,鐵慈撞見了池卿博夫妻三次。
一次是兩人蹲在一個草藥攤子前選藥草,蹲久了再站起來腿麻,兩人同時一個踉蹌,又及時扶住了對方,再相視一笑。
夜市彩燈處處,流光溢彩,那一對人相視的目光如膠似漆,阿麗騰唇角的酒窩裡彷彿盛了蜜,甜香四溢。
第二次是在一處小食攤子前,夫妻兩人頭碰頭吃一個鍋子,你餵我我餵你,池卿博將一個香茅包飯親手剝開,一顆顆挑出裡頭的山蔥,才送到阿麗騰的嘴邊。
阿麗騰笑盈盈看著池卿博,張嘴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