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的,南粵水軍上下卻堅持不肯。朱副將和鐵慈道,南粵水軍的人,請由大帥處置,也請她放心,他會仔細看守案犯,大帥只要醒來,一定秉公處理。
鐵慈並沒有堅持,忠於蕭家的人想要趁機殺她倒也是天經地義,現在她堅持處理這個人不過是將好容易平復的事態再次激化,這場刺殺最後會怎麼處理,南粵水軍最後會走向何方,歸根結底還是要看蕭雪崖的選擇。
她看了看隔壁,慕容翊的人好像在審問那群水中刺客,屋子裡黑漆漆的,不時發出呲啦呲啦的怪聲,還有被悶住的呻吟和抑制不住的興奮的低低怪笑,簡直聽起來就像是一群變態在狂歡,以至於南粵水軍那群性子很傲的丘八都不敢靠近,繞著路走。
鐵慈也沒去看,進了傷員們所在的屋子,軍中大夫已經給池卿博包紮好了傷口,他傷在肋下,還好只是皮肉傷。
而且他也中了毒,那棍刃的刃尖有毒,不過談卿博說這毒他自己能解,只有幾味藥比較麻煩,需要去山裡挖新鮮的配。
他說西南這一帶的毒很多都是這樣,毒草毒花很多,用毒方法也多樣,很多時候配毒人都是就地取材,稍微變換一種草藥就可能改變了毒性和解法,這種情況下要想有現成的解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就導致了這邊的毒難解也好解,對外人來說難如登天,對本地人來說,只要懂的毒草毒花足夠多,能認出含有哪些成分,再找到那些毒花毒草生長地,所謂一物剋一物,但凡毒株生長地必然生有相剋的藥草,採來多半能緩解。只是如果對方的毒藥所採用的毒株種類比較多的花,毒株相互作用藥性就會發生綜合變化,就不再是尋到全部相剋的藥草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而談卿博的運氣比較好,他所中的毒相對成分簡單,蕭雪崖就是後一種了。
談卿博道萬相草也好,合歡蝶也好,都得在大山裡找解藥,順著橫貫黔州的黎山山脈一路走,都有特定的地方好尋。
談卿博等大夫走了,看屋子裡沒人了,示意阿麗騰去門口守著,才猶豫著掏出一顆藥丸,問鐵慈:“殿下,我這裡正巧前幾天配了一顆丸藥,大概能解一部分萬相草的毒,但是隻有一顆,您趕緊悄悄拿去,給萬將軍用了吧……”
鐵慈怔了怔,下意識看了蕭雪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