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鬧起來了,有咱們的人幫忙,二房很是收買了一批人,和大房四房作對,老宅現在一日三驚,各房輪流派人上京到蕭府找支援,蕭立衡被滋擾得苦不堪言,聽說他在府中大發雷霆,要把自己的夫人和母親送回老宅,派她們回去鎮壓那些作妖的族人。”
看見鐵慈神情,他忙道:“殿下放心,我們都看守著,也嚴密注意著蕭老夫人她們,以防她們以燒香等名義逃出盛都。城門也增添了防守,不會給她們機會的。”
鐵慈點點頭,對內宮方向看了一眼。夏侯淳會意,道:“宮內的事殿下放心,慈仁宮也安分得很,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太后身邊的人,這大半年,被我們收買的收買,解決的解決,她身邊除了那個黑衣怪物,也沒什麼親信了。”
如果說之前太后身邊宮人忠心耿耿,但自從蕭家失勢,鐵慈聲譽日隆,慈仁宮也人心浮動。人心有了罅隙,有的是空子好鑽。
鐵慈看一眼慈仁宮方向,心想這大半年內,這宮內的土地,不知道又埋了多少無辜屍首。
但是權爭容不得仁慈,王座之基本就白骨壘成。她自幼至今,身邊的人也沒少長埋這深土的,一飲一啄,不過是命運輪迴。
段延緣潰骸跋羰鮮種幸鹽薇。門生故舊名單現在此處。”說著推過來一個名單,上頭分門別類,都是蕭家門下或者和蕭家交聯深切的官員。又以不同顏色註明了這些人和蕭家的關聯深淺,涉及哪些問題,哪些不必留情,哪些必須處理,哪些可以策反,哪些適宜施恩,非常清晰。”
“這份名單,是刑部、戶部、盛都府聯合調查所得。其中關於蕭氏老宅和海右方面勢力關係,則來自於容院長和楊縣令的貢獻。”段延緣饋
楊縣令就是楊一休,入朝之後授滋陽縣令。社牛症的一休積極交聯海右底層官員,探聽了很多關於東明蕭家老宅的訊息,攪渾老宅水的一系列佈局也有他的幫忙。
另外一部分,則來自於容溥,作為首輔最看重的嫡孫,他自然能掌握很多常人不知道的資訊,但這些資訊,有些是對首輔有妨礙的,容溥居然願意把這些訊息分享出來,讓賀梓和段延遠際分意外。
老段忍不住看一眼太女,心想這麼情深意重,連家族都不要了,太女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太女什麼都沒想。
想都不敢想。
她凝神看那些名單,一一進行著判斷分析,最後圈了幾個名字,道:“這個,可以拿他私賣鹽引的事端,試試讓他反咬。這個,直接就丟擲來,震懾一下那群人,誰對蕭家最死心塌地就先殺誰,不過說來好笑,蕭家自己對這位其實還不怎麼信任……這個,如果來投誠,萬萬不可信……”
她細細說了一堆,眾人凝神聽著,賀梓聽著聽著忽覺不對,總覺得鐵慈對於蕭府的反應推算有點過於有把握,便是府中留了探子,但人心如淵,如何就能確定蕭立衡等人的態度?
他忍不住提出疑問。
鐵慈笑了笑,翻過一頁,卻沒回答。
賀梓也便不再問。
段延雜幟貿齟穎部調出的蕭府附近的地形圖,大家商量如果蕭家負隅頑抗,應該如何攻下,又如何截斷道路,防止蕭氏族人逃跑求援。
夏侯淳彙報說已經派人在蕭府周圍根據地形,挖了許多坑,果然發現有地道,已經分別截斷。
刑部尚書則代替刑部和大理寺,彙報了刑部和大理寺最近的人員清洗和調動,目前已經安插了一批可靠的人,以確保在對蕭氏及其黨羽的審判中不出岔子。
戶部顧尚書則彙報了當前盛都的倉儲和餘糧,以及諸般物資準備,和戶部對可能到來的盛都物價市場各方波動所準備的應對措施。
戚凌則表示目前五軍都督府兵權在自己手中,盛都衛前些日子已經由盛都府代管,應少尹應渝是躍鯉書院教授出身,實實在在的太女派。這段時間一直在做調動和隱秘的清洗。
目前五軍都督府護衛宮城之外,三大營在內城,盛都衛在外城。一旦事發,盛都衛和五軍都督府軍士會將三大營鉗制在內。三大營由蕭家經營多年,之前春闈事件之後,鐵慈趁機撤換三大營指揮使,但是無法全部換掉真正能夠駕馭士兵的軍官中層,無故大量換將也是軍中忌諱,所以目前只能控制監視,將三大營夾在不能進也不能出的內城,萬一有變,盛都衛和五軍都督府直接夾擊便是。
戚凌拿出了詳細的兵力分佈圖,鐵慈則要求他還要拿出萬一蕭家狗急跳牆後,可能調動的軍隊以及五軍都督府據此做出的布兵預案。
戚凌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