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更是慘不忍睹。
他看看鐵慈,鐵慈穿了一雙不大好看卻結實防水的牛皮靴,靴筒很高,她進去之前就把袍子給束在了腰上。
這樣的兩人出現在最窮的城南,本該引起轟動,可兩人所經之處,人們都疲倦、麻木、蒼老、黧黑,見有人來,只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一眼。
走近了看,蕭雪崖才看清,那些房子都很窄很小,沒有院子,一伸手就能夠到隔壁的屋簷,這些所謂是房子的東西,破瓦陋牆,牆面上一個個大洞,生著潮溼的青苔,門板都是破爛的木板,被風吹得吱呀搖晃,透過幾乎沒有遮掩的門看向裡面,黑暗骯髒且不說,一股難聞的氣息衝出來,叫人難以相信居然還有人能住在裡頭。
蕭雪崖正想批評這城中的知府,卻聽鐵慈道:“這是比較好的房子,我帶你去看看窩棚,找一家吃飯。”
蕭雪崖愕然。
這裡已經夠慘不忍睹了,她還要找更差的房子?
這是他得罪了她,她要報復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