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一腳天一腳地。沒事,被打幾頓就好了。”
……
“刺殺失敗了嗎?”
“是的。我們做了十足的準備,也和盛都的……”
“不要說廢話,我只聽結果。”
“是的,主上,兩次刺殺,都失敗了。”
“常遠也沒成功是嗎?”
“是的。常遠因為竊奪了皇太女的詩名,被下令直接黜落,不然以他才名……”
“失敗就是失敗,哪來那許多原因。”
“是,主上。”
“讓安排進南巡隊伍的人呢?”
“……也沒能跟上。皇太女防備嚴密,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且皇太女再次脫離大隊伍疾行,我們的人沒有合適理由不能追上去,正在想辦法。”
“叫我說你們什麼好呢?廢物似乎都比你們看著舒服一些。”
“主上!我等無能,請主上再給一次機會!”
“機會給得還少嗎,無用的人試一百次都是無用。”語聲輕輕,“既然如此……那就我親自出馬吧。”
……
快馬行軍,趕到渡口,連夜乘船南下。
在渡口,提前兩天出發的顧小小,帶著一隊戶部積年老吏等候在那裡。
皇太女趁南巡的機會,詔令戶部清查各地糧倉和各級衙門賬冊,事先秘而不宣,準備搞突然襲擊。
尤其臨近燕南的西州、黃州,派去的官員的下場十分兩極分化,要麼做不久就請辭甚至橫死他鄉,要麼就安安穩穩政績卓著,比如現今這幾位和蕭氏有千絲萬縷關係的知州。
要說裡頭沒貓膩,打死鐵慈也不信。
但她沒有時間一一查過去,只能帶著顧小小和戶部的人,待到了黃州就兵分兩路,她繼續去燕南,顧小小打著她的旗號一路明察暗訪過去,看能不能抓住一些官兒的小辮子,另外萬一燕南不安分,也好提前掃清障礙。
一行人分頭登船,為了掩人耳目,也沒有用皇家的船,訂了兩艘中等船隻。戶部的人另外一船,鐵慈帶人一艘船。鐵慈單獨一間,兩個侍女一間,隨身官員各自一間,其餘公子哥兒和護衛們一樣,用大通鋪。
自從身邊多了血騎蠍子營西戎箭手之後,鐵慈的身邊護衛就成了大雜燴,太女九衛、血騎、蠍子營、西戎箭手都精中選精隨侍身邊,依舊由各自原來的頭領管轄。隨身的九衛由丹霜管理,血騎和蠍子營的統領隊長名叫萬紀,西戎箭手的領頭人是丹野身邊的那個刺青漢子,一雙大花臂,名叫不青。
鐵慈因為是皇太女,自然也有自己的東宮屬官,有詹事府,下設左春坊、右春坊、司經局等部門,統府、坊、局之政事。除負責皇儲教學之外、還負責侍從、贊相禮儀,駁正啟奏、監省封題,印署覆下太子令書等等職責,只是之前不過是個傀儡,垂簾的太后一直沒有正經選派官員任職,賀梓任了太子太傅之後,薦舉了一批大儒和名士,充填了詹事府,這回鐵慈出行,也帶了一名左中允和一名司議郎,用來專門處理涉及各地官府的政事,以及和朝廷的文書往來。
分配艙房的時候,一位公子哥兒剛上船,就習慣性下令,讓護衛們都去底艙居住。
畢竟盛都官員乘船出行就這規矩,家眷貴人在上面,護衛僕人住在潮溼搖晃不透氣氣味難聞的底艙,有些帶家眷規矩大的,為防衝撞,甚至不允許護衛們上艙透氣,船行多少天,護衛就在船底憋多少天。
這位公子哥兒也如此順理成章,沒想到——沒人理他。
不僅沒人理他,甚至有人還招呼:“一刻鐘內安排好鋪位,快點去搶個好位置!”
公子哥兒站在艙口,氣歪了鼻子,“粗人!我們竟然要和這些粗人同行!”
也有人自我安慰:“畢竟需要這些人護衛我們呢。同行是免不了的……咦,他們怎麼不去底艙?”
不僅不去底艙,還湧進所有空著的艙房,迅速擺好了自己的鋪蓋。
公子哥兒們站在甲板上等安排。
沒人安排。
直到慕容翊出來散風,瓜子皮兒吐到他們身上,詫異地道:“咦,你們還不趕緊去搶個艙位,真想晚上睡甲板嗎?”
“什麼?我們沒有單間?”
“單間?想什麼呢?看看這船上地方,再看看你們這一窩,塞得下嗎?”
慕容翊的說話用詞總是叫人不適又無法較真,公子哥兒們憋了半天,又道:“那我們睡哪裡……那些粗人怎麼能睡在上面艙房!”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