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氣送走,轉身時忽然明白,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在皇太女表姐眼裡,不配做對手,甚至連讓她吃醋都不配。
在慕公子眼裡,大抵唯一的作用就是拿來作為向表姐獻殷勤的墊腳石,以及試探表姐吃醋的工具。
羞憤之感騰騰在胸臆間燃燒,她年紀還小,控制不好情緒,低頭一路走回去,眼淚把點心泡軟,直到看見自己的家人,才強忍住了哽咽。
偏偏嬸嬸還要上來問:“一切順利嗎?”
談秀月再忍不住,小姐脾氣上來,一甩手,帶著哭腔道:“都是嬸嬸出的餿主意!”
點心滾落一地,她哭著跑走了。
王氏撇撇嘴。
真是個沒臉沒皮的丫頭。
勾搭人不成功丟了人,還有臉衝她這長輩撒氣。
不過果然是個不中用的。別說挖牆腳了,連讓太女吃醋使小性子都做不到。
談敦治先前已經回來了,說是連太女馬車附近都沒能進去,王氏氣得暗罵了半天。
可真是會擺架子!
自家親人啊!
她惱火地一轉身,看見兒子正站在身後,倒嚇了一跳。
談敦治看著那個假冒他書童的小廝,那人正對著前面悄悄張望。
“娘,我總覺得不對勁。”他道,“齊家這等望族,真要有分支想回西州,總能想到辦法,何必委屈做個小廝非要跟著咱們?”
“這不是人家想要趁勢攀附咱家嘛。”
談敦治以前聽這話不覺得,此刻卻覺得有些羞恥,道:“咱們家哪有值得齊家攀附的,再說這人總對著太女車駕那邊看做甚……”
“所以兒子你說對了,為什麼人家甘做小廝混進來?保不準是想攀附太女。”
“要攀附,讓他自己攀附去,咱們別沾染。”談敦治想起慕容翊那雙烏黑又深沉的眸子,總覺得心底發寒,“讓他走吧。”
王氏嗔怒:“他家送的禮已經給你爹用上了,你要是能還回去,我便讓他走!”
談敦治無奈。
“彆氣餒,這段日子啊,你多往你表姐那裡去,哪,我這裡還有靜妃娘娘給的太女作息喜好單子,她每日凌晨會起床跑步,要麼你也……”
前方忽然有了騷動,煙塵滾滾,王氏不安,打發小廝去問,那假小廝立即自告奮勇地去了。
不一會兒他臉色難看地回來,道:“太女攜部分護衛和各家公子,脫離護衛大軍,拔營先行了!”
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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