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他這個機會呢。
談秀月以為是恫嚇,還要鬧,但在有人真的端來恭桶後,她閉嘴了。
上頭聽著的丹霜沉著臉。
殿下的防守已經足夠嚴密,都沒給對方任何機會,談秀月還能追上來,這裡面並不簡單。
聽到回報的鐵慈沉默了一會,道:“前方渡口赤雪你帶人下船,去找談家人查辦此事。”
慕容翊道:“讓慕四帶人一起去。不管問出什麼結果,談家人都不用回鄉了。山匪或者水匪打劫,都行。”
他不等鐵慈表態,直接道:“遼東雪原很適合他們。”
萬里雪原,深處幾乎了無人跡,若非特地接應,也永遠走不出來。
那裡沒有住戶,但有一些礦藏和挖礦的人。
談家人以後就在那裡一輩子和山洞石頭為伍吧。
這是他最大的仁至義盡。
鐵慈沒說什麼。談秀月傷害了慕容翊,她心中歉疚。
她仔細觀察慕容翊,卻沒看出他哪裡不對。
心中湧起希望,也許沒事呢?
慕容翊站了起來,似乎想要摸摸她,卻忽然縮回了手。
然後他走到鐵慈艙房那個推門機關處,弄壞了機關。
再然後他從慕四身後拔出慕四的刀。
慕四臉色都變了。
“不是吧這點挫折不至於要自殺吧……”
慕容翊似乎很想踹他的,但也沒踹,而是走到艙房前,淵鐵刀唰唰幾刀,生生劃出一道門,那門的位置正對應他的艙房。
他的艙房原本是沒門的,門在鐵慈艙房內,是為了方便他幹些不太好的事,雖然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但是此刻自己不得不又劈個門出來,鐵慈覺得怎麼瞧都有點慘。
慕容翊又拎了紅顏料來,在劈開的“門”上畫了幾個字:“存毒重地,想死請進。”
然後他開門,進去,然後挪動重物聲音,門被堵上了。
慕四趴在堵死的門上喊:“你做什麼!”
慕容翊:“居船自我隔離!”
鐵慈:……雖然很慘但我怎麼這麼想笑呢。
只是現在笑出來實在太沒良心了,而且慕容翊這個魔王一定會暴走,為防無辜遭殃,鐵慈只得正色道:“別堵死啊,吃飯怎麼辦?我想你怎麼辦?”
裡頭沉默了一會,艙壁上一陣嚓嚓響,現出一尺見方的一個洞口。
懂了,從這個洞裡送飯。
這是自絕於人民的節奏啊。
鐵慈忍笑道:“倒也不必如此,瞧你現在好好的,也沒變醜啊,再說變醜了我也不嫌棄你。”
裡頭慕容翊似乎被安撫,問她:“那假如你也染上了變醜了呢?”
“難道你會嫌棄我?”鐵慈詫異。
“那自然不會。”
“那不就結了,咱們一對燒糊的卷子正好相配麼。”
慕容翊坐在艙房裡,翹著二郎腿,心想偶爾吃點虧似乎也不壞啊,瞧十八居然都會滿嘴甜言蜜語地哄他了。
他自然要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幽幽地道:“可是人家心口痛……”
外頭鐵慈沉默了一會兒,也幽幽地道:“如果你還要用這種語氣說話,那不管你醜不醜,咱們現在就分。”
慕容翊:“……我哪都不痛我好得很你放心吧關上幾天確定沒事我就出來了咱們堂堂大男人還怕一點挫折麼要不要我做幾個伏地挺身給你看……”
鐵慈早就走開了。
她下了樓,甲板上談卿博夫妻在等候,見了她,談卿博首先面含愧色地給她行了禮,“葉公子,方才我們聽說慕公子似乎有些不妥,此事我們原本已經發現,礙於諸多顧慮沒有及時和您說起,特來向您致歉,並想問問是否有我夫妻可效勞之處。”
鐵慈倒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蕩,凝視著他道:“談公子說的是什麼不妥呢?”
“應該是合歡蝶卵吧,之前我看見慕公子衣裳上似乎有些痕跡。”
“那之前談公子為何不說呢?”
“合歡蝶卵痕跡太淺,我驚鴻一瞥,不敢確定。而且就算有蟲卵痕跡,也未必一定著道,是以我怕葉公子以為我譁眾取寵,無事生非,未敢多言。”談卿博臉上愧色更深,誠懇地道,“是我瞻前顧後,私心太重,耽誤了時機。”
他說話時阿麗騰並沒有插話,也沒有解釋什麼,只緊緊依靠在他身邊,含笑凝視著他的臉。顯然她對夫君從無質疑,且時刻共進退。
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