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策鹿書院的學生拎著烤串,嘻嘻哈哈地進了門。
人群中央,鐵慈一身學生裝扮,拎著幾串烤羊肉,步伐悠遊,神情閒散,看起來和尋常學生毫無不同。
祁佑走在她身側,看著一派從容的陛下,心中升起濃濃的佩服之意。
這種佩服之意這幾年時常湧現,一次卻比一次更深。
陛下真是高瞻遠矚,草灰蛇線。
當年大乾學院剛一建立,她就下令各學院交流,彼此對彼此開啟大門,大家都覺得這是陛下想要促進大乾文人和文華更好地融合之舉,以免固步自封門戶之見束縛了腳步,這本身已經是大家讚揚的見識遠大。
誰又能想到,在未來的幾年,在大乾學院如一艘不可控的巨船眼看要掉頭的時刻,這條規定,便等於生生在這艘巨船上搭了幾個跳板,為此刻提供了極其重要的機會。
便如此刻他在隊伍裡,同樣也緣於陛下的命令,在朝文職官員,三品以下,一律要在大乾學院或者策鹿書院掛職,以便更好地瞭解和融合文人群體,為未來的朝堂共事打好基礎。
他最近正是在策鹿書院掛職監正,負責帶領這一批學生在大乾學院交流學習。
而他這個監正進院之後,才發現,策鹿書院由沈謐接手後,早早挑選了文武雙全,家世清白,忠於陛下的學生,組建了“慎終社”。
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社中成員,在各級各院終挑選,授以高深武學,熟知朝務。
現在,這批交流的學生中,就有三個慎終社的學生,正走在鐵慈身側。
大乾學院因為性質特殊,有兵馬不得擅入之權,但誰又能阻止一批學生呢。
鐵慈閒庭信步,注視著因為舉辦活動顯得分外安靜的校園,一邊道:“祁佑,你去聯絡這院中的掛職官員,想辦法,先將學生都留在辯論賽現場,再讓師長們都趕往辯論賽現場,最後,讓大乾學院的絕大部分學生和師長,都一次性主動離開大乾學院。”
祁佑:“……”
這難度,堪比登天。
但他沒有猶豫,一個躬身,便帶著幾個人領命而去。
鐵慈則直奔實驗樓方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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