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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更關注祁佑的才學,和她想象的這不羈學生想必也不愛背書不同。祁佑的明經反而學得分外紮實,實務數算也來得,倒是鐵慈以為他必定擅長的詩詞歌賦,反而成了弱項,在場一位大儒讓他寫詩,他寫了首童謠。
鬨堂大笑,而他擲筆臨風,不以為意,答:“詩詞小道也!”
少年意氣,閃亮灼目。
沒人覺得他才華不行,反而更愛他這一份如劍在鞘的狂狷,掌聲更響亮了。
倒是場上考官們臉色一多半不好看,尤其是來自策鹿和鳴泉書院的那些,除了策鹿的老院正沒說話外,其餘人都皺著眉頭,從詩詞濫觴講起,到詩詞的美妙和文華,長篇大論地輪番將祁佑教訓了一頓。
評分的時候,好幾位考官給了他下下,其中還有躍鯉書院的沈謐。
這讓眾人有點意外,所謂愛屋及烏,一般遇上本書院的考生,該書院的考官,評分多少會溫和一點。沈謐這樣旳很少見。
四面起了不少噓聲,祁佑笑容自若。
鐵慈看了一眼上頭,嗯,策鹿和鳴泉,對躍鯉排擠很嚴重啊。
之前躍鯉參與考校計程車子,很多出身不凡,這些人態度還不敢太過,如今祁佑出身寒門,卻又在躍鯉名聲最大,策鹿和鳴泉便要不遺餘力地打壓了。
不過沈謐這是怎麼回事?
她聽見身邊的人又在討論沈院監和容院長不合的事了,好像是說關鍵矛盾點就在這個祁佑身上,這人行事跳脫,院長對他很是寬容,負責書院紀律的沈謐因此不滿,畢竟這樣的刺頭,會給他的管理工作帶來麻煩,而院長的寬容,則會讓這種麻煩加倍。
據說兩人因為祁佑引起的亂七八糟的事,已經公開吵過好幾回,連策鹿和鳴泉兩家都聽說過兩人不合。
不過祁佑之前問題都回答得無懈可擊,便是詩詞一處下下,總體排名應該還是可以排上前五。
也許是因為祁佑的離經叛道特別合大家胃口,祁佑下去的時候,四面計程車子紛紛起身,幾乎是夾道歡迎。
鐵慈倒是想也給他鼓鼓掌,不為別的,氣度還不錯。
手剛抬起來,身邊慕容翊眼光斜過來,冷冷的。
“……”鐵慈訕訕放下手。
李小姐忽然起身,順著走道向外走,看樣子是去解手,明明自己面前有路,偏要繞一下,往鐵慈方向來。
鐵慈饒有興致看著她。
李小姐在她面前停住,微微俯下臉,冷淡地道:“先前得上佳的是我堂哥李蘊成,你看見了?不過我們李家,人才輩出不奇怪。”
鐵慈點頭,“是啊,出了您才有點奇怪。”
李小姐漲紅了臉,咬了好半天的牙,才道:“祁佑,看見了沒?也是我們李家選中並扶持的人才。他出身貧寒……”她上下打量鐵慈普通的青衫,譏誚地道,“和你一樣。”
鐵慈:“嗯。”
“但是沒關係,寒門子弟,有我李家照拂資助,一樣能在書院成為院首,一樣能在論文大比這樣的場合大放光彩,考評下下也沒關係,將來走上仕途,誰也別想給他下絆子。當然,得罪了我們李家,一切經歷都有可能是相反的。”李小姐微微彎下腰,盯著鐵慈一張如玉光潔的臉,輕輕道,“看你穿著打扮,也不是什麼豪門子弟。你給我賠個禮,我就既往不咎,甚至還可以像對祁佑一樣扶持你,怎麼樣?”
鐵慈微微抬眼看著她,點點頭,李小姐剛神情一喜,就聽見她道:“書院一直在愁再想擴建快沒地方了,要我說,建在李小姐臉上就挺好的。”
李小姐:“……”
慕容翊是個合格的捧哏,在一旁懶洋洋地問:“為什麼?”
“臉夠大啊。”
旁邊有人噗嗤一聲,李小姐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四面的學生都側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盯著這邊。
沒忍住笑聲的簡奚急忙捂住嘴,對她歉意地點點頭。
李小姐冷冷看她一眼,臉色紅紅白白幾個來回,本想發作,看一眼四周,再看一眼臺上,終於還是咬牙忍住,一提裙子匆匆走了。
鐵慈也沒放在心上,哪裡沒幾個傻逼呢。眼看時辰不早,上午的考校應該快要結束,而臺上這個學生功課顯然做的不甚好,回答問題結結巴巴,便起身想走。
卻在此時,聽見身後不遠處有人大聲道:“請問考官們,上頭師兄們答不出來的問題,底下人可否代答!”
聲音清亮,是個女子。
鐵慈來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