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淘汰出去,竟然先對他展開了追殺。
結果一個被祁佑引到了別人的箭靶下,一個被祁佑騙到了陷坑附近。
其間祁佑回身兩箭似乎是反擊,那兩箭卻沒射中,落在了地上,相隔半丈。
祁佑策馬快馳而過,俯身而下似乎要撈兩箭,不知怎的卻沒撈著,引來了一陣嘲笑。
場上學生正在慶幸祁佑居然浪費了兩箭,策馬急追,誰知道忽然腳下一顛,馬身前傾,不知道絆到了什麼,連馬帶人一起塵沙滾滾地栽了出去,在地上哧出了好遠。
眾人這才發現,那射在地上的兩箭之間,不知何時竟連上了一條細繩,看上去似乎是祁佑的腰帶,他先前疾馳俯身竟然不是撈箭,而是捆繩子。
這缺德玩意。
祁佑沒了腰帶,衣衫散開,露出半邊胸膛,引得場外觀戰的女子臉紅眼發光。
策鹿和鳴泉的師長在罵祁佑奸詐,沒有風範。
鐵慈看得甚是滿意。
只有她的風氣越來越自由的書院,只有她的容溥,才能培養出這樣的靈活人才並允許他野蠻生長。
朝廷需要規矩,卻也不需要太多規矩。
場上的人越來越少了,箭和能射箭的箭靶也越來越少了。
鐵慈注意了一下,幾個種子選手都還在,祁佑就不說了,方懷安騎射其實一般,但他謹慎,穩紮穩打,自保為上,所以箭一開始射得不多,卻保住了自己不下場,而此刻人少了,難度降低,他接連幾箭都射的很漂亮,竟然慢慢將自己墊底的箭數追了上來。
是個能苟的。
楚行白則是另一種風格,並不躥來躥去,而是射完了自己的靶子,就偷襲兩邊的,兩邊的解決了,就繼續擴大範圍,這樣他的驅馳範圍就始終不是很大,避免了被更多人作為靶子。
此時場中隨著人慢慢變少,競爭更加白熱化。
祁佑忽然就到了楚行白前方,身子一蕩滑入馬腹下方,這讓他的射箭角度變得十分離奇,他就那麼掛在馬下,斜斜一箭射出。
那方向不是衝著楚行白,也不衝他的馬,雖然是衝著靶子,但卻是斜著橫著過去,看那角度,根本不可能射上靶子。
而且那靶子上箭已經滿了。
場外觀戰者發出驚疑聲,鐵慈卻知道這人絕對有么蛾子,坐直了身子。
果然下一刻,那支箭從密密麻麻插著箭的靶子上呼嘯而過,所經之處,劈里啪啦一陣亂響。
無數五顏六色的箭桿從靶子上被截斷,斷裂在空中。
靶子上只剩下了一片光禿禿的箭頭。
再也無法辨別顏色,分不清哪支箭屬於誰。
“……”
一陣沉默。
每個人心中都慢慢飄過五個大字。
“這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