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看這熱鬧,女子在家中多半受寵,和家人同行,自然能影響家人的投票。尤其是最後一種,情哥哥。
只是這女子說話也太大膽了些,這樣的事,也就這麼坦坦蕩蕩說出來了。
鐵慈撲哧一笑,道:“拉票啊,應援啊。”
她對這女俠產生了好奇,畢竟,能將這些各懷心思的女子們集合起來給簡奚投票,還能讓她們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去說動自己的親友,這嘴皮子可了不得。
顯然簡奚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超過了方懷安,十分意外地站在臺上,微微張著嘴。
方懷安皺了皺眉,有點失落,但還維持著平靜,對簡奚施了一禮,準備下臺。
底下忽然有人罵道:“忘恩負義,手段下三濫的東西!”
簡奚的臉刷地白了。
方懷安微微搖了搖頭,正要轉身,容溥忽然道:“且慢。”
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對眾人笑道:“我的票,還沒投呢。”
眾人:“……”
容溥展示了一下他手中印著暗花的青陽山特有的淡綠色紙箋,果然他沒有投。
紙上已經寫了名字,透出墨跡,卻看不出是誰的名字,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看唱票人上前,躬身接過了容溥遞來的票。
底下,慕容翊呵呵一聲,道:“他真的沒投嗎?可能嗎?計票人忘記收誰的票,也不會忘記收他的吧?”
“那又如何?挺方派樂見其成,不會拆穿;女孩子們嘛,看見容溥的臉,什麼意見都不會有。”
“你呢?”
“什麼?”
“你看見容溥的臉,有意見嗎?”
“……有。”
“嗯?”妖妃的眼睛水光瀲灩地斜過來,美而鋒利。
“你說他長得怎麼就比你差這麼多呢?”
妖妃滿意了,看一眼容溥,點頭,“這須怪不得他。”
鐵慈:我好難。
臺上,唱票人開啟紙卷,眾人屏住呼吸瞧著。
唱票人臉上一瞬間有了光彩,眾人大概也就明白了,紛紛吐出長氣來。
果然聽唱票人拉長嗓子,“院長投——方懷安!”
掌聲雷動。
慕容翊眯著眼道:“看來某人真的很不喜歡那位簡姑娘啊。怎麼,難得一個優秀女子,他攔著阻著不想送到你身邊,什麼意思?”
鐵慈正想說倒也沒什麼意思,就聽他陰惻惻道:“盡選男人往你身邊塞,其心可誅。”
鐵慈嘆口氣。
老孃以後身邊都男人,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這都醋你遲早淹死。
慕容翊忽然道:“你的票為何不投。”
鐵慈笑道:“沒到時候。”
臺上,簡奚站在那,似乎對忽然的反轉有些反應不及。
臺下,那俠女揮舞著拳頭,大罵容溥黑箱。
罵聲提醒了簡奚,她失落地笑笑,轉身恭喜方懷安,方懷安還有些怔怔的,看著她快步下了臺。
簡奚走到人群中,她有點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誰忽然伸出腿,啪地絆了她一跤。
那姑娘五體投地,趴在地上,腦袋埋在塵埃裡,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難堪,半晌都沒抬起頭來。
女俠暴走了。
女俠騰地一下躥出來,踩著一溜腦袋,轉眼到了簡奚身邊,將簡奚拎起來,目光一轉就找到了始作俑者,抬腳就把人給踢飛了。
那人嚎叫著飛過鐵慈身側,風聲呼呼,最後在講文堂大門外轟然落地,砸壞了無數花花草草。
鐵慈覺得臉上有點涼,伸手一摸,摸到一點細碎的冰晶。
她看看天,陽光燦爛,深秋氣候十分舒爽。
這是個練寒性真氣,或者擁有冰雪類天賦之能的?
方才一怒之下出手沒控制住?
鐵慈看見簡奚在對方扶助下,並沒有離場,而是堅強地坐了下來。而四周原本神態鄙夷的學生們都把屁股挪了又挪。
容溥看一眼臺下,沒理會那個飛出去的傢伙,直接宣佈大比繼續。
之後並無波折,祁佑抽到了排名二十九的學生,贏得毫無懸念。
原本並不是這樣的,大家都幫他捏著一把汗——對方知道他的軟肋,前幾名中,軟肋最明顯的就是他,都知道他詩詞一竅不通。
果然,對手上來就要考他寫詩。
大家都以為他輸定了,結果他一炷香未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