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近就聽見轟然贊好,她隱約聽見幾句,似乎是在朗誦她抄襲的那首張孝祥的水調歌頭。
鐵慈站定,不想靠近了,怕聽見本不該屬於她的阿諛奉承。
剛轉身,聽見一個男子高聲道:“如此華美豪雄之佳作,惜乎卻不知何人所作。”
鐵慈頓覺放心,隨即又聽一男子笑道:“這有什麼遺憾的。猜也能猜得著啊,這般才華,這般豪氣,一看就是咱們常公子的風格啊!”
也有人道:“或許是馬公子呢,他聽說極擅詩。”
“馬公子科場失利,黴運不絕,現在估計在客棧裡哭呢。”
“那就只有常公子了。”
鐵慈怔了怔,回頭,就看見人群中一個青衣男子,面貌尚可,一雙細長眼睛頗有幾分韻致,此刻正輕搖摺扇,笑而不語。
在眾人眼裡,這般莫測高深之態,顯然就是預設了,頓時讚譽不絕,就連東道主張公子也笑道:“這首水調歌頭傳唱已有十數日,滿城稱頌,有人說最初是從折桂樓流傳出來的,果然是常兄手筆。”
那常遠便微笑,搖頭,好半晌才道:“張公子過譽,在下哪有這等才華。”
這話在眾人耳中聽來便是謙虛,當下更是吹捧不絕。
丹霜早已面罩寒霜,冷冷道:“好個才子,偷到咱們頭上來了!”便要上前。
卻被鐵慈拉住,鐵慈順手摸了個半邊面具往臉上一戴,又給兩個婢女戴上面具,道:“走,去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