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一直站著,不是公堂不給她凳子,而是一來坐下後,舉動人群就看不見;二是她站著,就能給三法司壓迫感,好讓他們坐得更不安心些。
她淡淡一笑,道:“孤站著,才好將某些人的嘴臉看清楚些。”
蕭立衡彷彿沒聽懂,笑道:“坐著舒坦,才能笑看風雲啊。”
“那可不一定。”鐵慈道,“坐牢就不舒坦,您說是不是?”
蕭立衡眼角的皺紋慢慢堆積起來,長聲道:“這老臣可不知道,難道太女知道?”
“次輔問問您老家族人就知道了。”鐵慈曼聲道。
眾人:“……”
不是說朝堂人物都長袖善舞和光同塵嗎?哪怕背後恨得咬牙互相捅刀,當面都言笑晏晏把酒言歡?
這兩位怎麼見面就針尖麥芒,火藥氣上衝雲霄。
但瞭解一些朝堂情況的人都曉得,這兩人你來我往太正常了。
東明蕭家族人被告,證據確鑿下了獄,蕭四老爺等好幾人現在還在牢裡呢。
雖然聽說扯皮得厲害,坐牢待遇也不差,但是總歸還沒出來不是?
皇太女當面揭瘡疤,夠狠。
蕭立衡過了一會又笑了,淡淡問:“殿下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呢。”
“告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