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又拎出來,道:“裡頭好像有老鼠,還在放在外頭吧,諸位幫忙看好,可別偷吃啊。”
眾人吃得滿嘴流油,都笑哈哈揮手錶示絕對不會,田武趁勢告辭,走出戍衛房時,遠遠看見達木首領正頂著風雪遙遙回來。
時間拿捏的正正好。
田武憨厚地笑了一下。
而此時,大王子母舅,大主事那木圖擺開了宴席,第十次和人吹噓外甥特意為自己買的酒,大多數人都趁機恭維,但人在朝堂,難免有不對付的人和事,於是那不對付的人便笑著道:“大主事說了那酒好幾次了,那大王買酒已經也有些日子了,怎麼現在還沒送來呢?”
那木圖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
便有人打圓場道:“哎,大王事忙,或許一時忘記了呢?再或者,大王買那酒,是想等大主事去宮中時一起喝呢?這是大主事才有的寵愛,我們還是不要多想了吧。”
那人笑道:“說什麼呢,大王才不會召人去宮裡喝酒呢。要我說,這酒唸叨了這麼久還沒送來,保不齊就是大王忘記了,正好我一個兄弟就在宮裡伺候,我讓他去提醒大王一聲。也好早些賜了來,讓我們開開眼,咱們都多久沒喝上大乾那邊過來的精釀酒了!”
西戎人好酒,這方面技術卻遠遠比不上大乾那邊,如今國內生亂,通商不暢,大家都有些忍不住地饞,聽了這一句,只覺得嘴角發酸,也想著說不定能分一杯羹呢?
便也紛紛攛掇著那木圖派人去問,都是最親甥舅,大王的王位都是靠您得來的,要一罈酒怎麼了?
那木圖被擠兌加吹捧,也架不住,便真讓人去問了。
結果可想而知。
大王子聽到之後,愣了一瞬,說了一句我何時買酒來?他是個謹慎人,想了想,便派人拿了庫裡還存著的大乾美酒,充做購買而來的,送出宮來。
奈何那木圖府裡的人等了太久,還有想拆臺的人在裡頭,把大王的言語和處置都透露了出來。
那木圖的宴席匆匆散去,當晚他府裡踢壞了好幾只凳子。
那木圖在那裡雷霆大怒,左司言府裡也不安生。
燭影搖紅,寵姬在試小武送去的西洋提花緞緊身衣。
剪裁精美的提花緞裹著她凸凹有致的身軀,鏡中人身形曼妙又誘惑,寵姬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侍女也在湊趣,笑道:“夫人如此美麗,將軍見了又要丟了魂。”
寵姬一笑,撫摸著精美滑潤的緞子,想著幾個月前的逃亡,險些失了這樣的榮華富貴,便感到一陣慶幸。
這麼想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王后。
想起因為她慣會撒嬌,漸漸把她當女兒看的女人。
想起她被俘時狠狠盯著自己的眼神,滿面的血裡那雙眸子滿滿殺氣。
她手指顫了顫,不屑地撇撇嘴。
恨她又怎樣?
她那時候不為自己打算,難道還要傻傻地為舊主陪葬?
大王一家都死絕了吧,那女人的兒子重傷逃走,聽說被困在沙漠裡,遲早也是一個死字。
她的妹妹也在大漠邊緣苟延殘喘。
而她的新夫君,擁有著強大的兵力。
誰還能找她報仇呢?
去地獄裡哭號吧。
不過,將軍的心一定要抓緊了。
畢竟榮華富貴和性命,都托賴他。
侍女忽然出去了一會,再轉回來的時候,神色惶急。
“夫人,不好了,大王要給將軍賜很多新美人!”
寵姬霍然站起,險些把緊身衣給繃裂了。
她本就出身尷尬,畢竟曾經是老王的人。
當初做了那不光彩的事,如今也只能靠著美貌來留住大將,奈何大將就是個好色的,怕是色未衰愛已弛。
如今聽說這個,越發不安。
侍女想了想,忽然一拍手,笑道:“夫人不必驚慌,我這裡有個好法子。”
她把自己結識的那個大乾行商說了,道那行商閒談中提起,這次拍賣的物品當中有一物,能令人青春永固,還能令體生異香,令男人離不得,還能改變人的體質,易於受孕。
這對於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來說,誘惑力簡直好比王位對於男人。
只是這藥物,需要男女同時使用,而且要根據不同人的體質調配使用,一旦調配出來,三刻之後便失效了,所以時效是個問題。
算算時間,調配出藥物帶回大將軍府,再請大將來一起享用,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