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鷹主來得這麼快,而鷹主軍隊裝扮成大王子軍隊,顯然也出乎裘無咎意料。
風雪中安睡的大營頓時一陣騷動
鷹主帶領的一個擅長動物擬聲的小隊,齊齊作狼嚎之聲,那些睡夢中計程車兵以為是狼群襲擊,仗著人多也沒有太緊迫,甚至以為巡邏隊就可以解決,不急不忙地穿衣。
結果鷹主一路砍瓜切菜,前頭人都殺差不多了後頭人才炸起來。
呼音則帶著軍隊繞河而過,毀掉了裘無咎大軍前往遼東的必經要道。隨即襲擊裘無咎後衛,和鷹主合兵。
兩邊各自如尖刀,捅了裘無咎大營一個對穿。
但雙方兵力確實懸殊,呼音和鷹主匯合之後,便要他趕緊走。
鷹主卻不肯放棄,他遙望著裘無咎的主帳。
和他以為的自己可以直搗黃龍,擒賊擒王不同。主帳那裡是反應最快的,最第一時間便層層聚集起軍隊如鐵甲,那鐵甲範圍越來越大,正一步步向外擴張推進。
呼音:“走!裘無咎只是一時亂了!再不走我們就要陷在這裡了!”
鷹主:“不!我離大帳已經不遠了!我一箭就能殺了他!”
“你看看這段路里有多少人!有多少盾牌和多少槍!”呼音在他耳邊怒吼,“你打算死在這裡嗎!你不報你父王母后的仇了嗎!你永遠不想再見到鐵慈嗎!”
鷹主渾身一震。
裘無咎的大帳裡射出煙花一溜,鐵甲軍如浪潮一般捲來。
呼音一個手刀砍倒鷹主,將他往馬上一扔,自己跳上去一抖韁繩,“撤退!”
在鐵甲浪潮轟鳴而來前一刻,兩人帶著自己的兵狂奔而歸。
這一仗並不求給裘無咎帶來多少損失,挑撥了裘無咎和大王子的關係,在兩人亂戰的夾縫中,呼音鷹主這一支才有生存的機會。
次日黃昏隊伍回營,塵吞天再次施展了一次雪暴,殘餘和雪花伴隨著黃沙黑土被捲上半天,天空上下像矗立著一個巨大的三色捲筒。鐵慈想起師傅說的巧克力香草冰淇淋蛋卷。
等到風暴止歇,歸來的人悄無聲息回了營。
而在這段時間內,在裘無咎的斥候眼裡,呼音大營保持著和日常一樣的步調,十分平靜。沒有外出的跡象。
當裘無咎召回斥候,詢問呼音大營和各方勢力的動靜時,得到的回報是一切無事。
在這種情形下,大王子就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畢竟曾有人親眼看見了他的部下,他部下的衣甲。
裘無咎大營中各將領十分憤怒,當即表示要馬踏王城。
裘無咎表示此中有蹊蹺,不要輕易為人所趁,目前自己和大王子是西戎實力最強的兩支,挑撥對方和殘餘勢力作戰才是王道,如果兩強相撞,便宜的只會是別人,比如呼音大營。
可惜他雖然是個清醒人,隊伍卻很雜,西戎人性情桀驁暴躁,向來信奉打了就還回去,什麼陰謀陽謀,爾虞我詐,不懂也不想懂。
這時候多部族聯軍的弊端便顯現出來,更絕的是,呼音和鷹主夜襲時候,對屬於裘無咎的直系部隊沒怎麼動手,主要打擊的就是那些背叛老王的部族聯軍。
也因此,部族聯軍受損失大,沒怎麼受損失的裘無咎卻要求他們忍耐,如何能按捺得住?
大營中吵了三日,吵得火氣越來越大。
書院學生這次負責了斥候任務,每人都和西戎士兵合作成隊,探聽周圍一切動向,招攬青壯入營。
讀書人的三寸不爛之舌讓西戎人大開眼界,在楊一休等人的蠱惑下,周邊很多西戎百姓都加入了呼音大營。
永平軍士兵們反倒沒有用武之地,也就充當個保鏢。
容溥還在大營坐診,西戎生活寒苦,百姓有病也多半自己熬,好大夫非常難得,容溥這一坐診,吸引得周邊部族百姓蜂擁而來求醫,由此也能獲得許多資訊,在他治好了附近幾個大戶之後,還獲得了一批肉乾糧草支援。
在冰天雪地的冬天,這些東西彌足珍貴。
因為人數越來越多,很快軍糧也成了一大難題。西戎本身可供耕作的土地就不多,一半農民一半遊獵,冬天是最難熬的日子,今年遇上變亂又多災,田地幾乎顆粒無收,有的也被軍隊搶收了,很多人淪為流民,最後跑到各軍營求生存機會。但是冬天也無法耕作,打獵也收穫有限,糧食成了呼音和鷹主最為困擾的問題。
兩人原先作為西戎貴族,從未為吃食發過愁,也沒有擔負過這麼多人的命運,如今重任在身,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