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看見忽然躥出一個人來似的。
鐵慈看一眼心虛的老爹,也不拆穿他,笑著坐下,道:“別喝茶了,這家酒菜也尚可的。一道蝦爆鱔和一道春筍子雞聽說很是不錯,咱們嚐嚐?”
“成,陪我崽嚐嚐!”
鐵慈命赤雪下去傳菜,眾護衛檢查過包廂後退下,鐵慈悄聲吩咐丹霜:“注意著,別讓閒雜人等進來。”
丹霜心領神會,嗯了一聲親自守在門口。
父女倆第一次在外頭吃飯,鐵儼頗覺新鮮,又旁敲側擊拉著鐵慈問剛才的事。
鐵慈大馬金刀坐著,微笑拒絕三連。
“並沒有,不知道,您別問了。”
“哎你這孩子,這就不對了,這明擺著有人追求你,皇儲婚事關乎國體,朕怎麼就問不得了?”
“隨便哪個阿貓阿狗追求我您都要過問,那您什麼事也別幹了。”
“你現在這麼受歡迎了嗎?”鐵儼大喜,“無妨無妨,說來聽聽。”
鐵慈不理他。
鐵儼只好自己猜,“那遼東王世子送你諸般珍禮,莫非還沒死心,今日之事是他一手操持?”
“不死心您就再次下旨賜婚?”
鐵儼被問住,半晌道:“朕現在對遼東下旨,他們會接?”
鐵慈一笑:“那不就結了。”
鐵儼觀察著她的臉色,試探,“你對那遼東……”
“上菜了。”
香氣飄來,有人端著托盤緩步而入,逆光,只看得出身形極其高挑。鐵儼正對著門,一眼看見,讚道:“這酒樓小廝倒好身條。”
鐵慈一怔,心想門口護衛死了,不知道把人攔住自己送菜進來嗎?
還有丹霜呢?睡著了?
她轉身,正好能看見半開的門外,丹霜的手被一個高個子死死攥住,那冷若冰霜的姑娘不知怎地就掙脫不開那手,靠著牆壁在發呆。
鐵慈一怔,心想冤孽。
隨即反應過來,霍然轉頭去看那送酒菜的人。
香氣逼人,鐵儼剛要讚一聲好菜,就見送菜來的人袍子一掀,竟然在鐵儼對面坐了。
鐵儼:“……”
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