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平復,那邊容首輔又派人來喚說有要事,容老夫人雖然峻刻,但是對夫君向來還是尊重的,只得放人,眼看謝氏和容溥母子相扶著離去,掌下用力,堅實的黃花梨木扶手嘎巴一聲。
一群沒良心的東西!
枉費她擔憂容家失了軍權,尋上新任兵部尚書這樣的軍方實力人士結親,那兩個卻還一個想著左右逢源,一個對皇太女死心塌地!
也不想想,那個不男不女的皇太女若真有心,這時候容溥早該是皇夫了!
昏聵!
……
馬車的車輪碾過官道的黃土,車路底下倔強地探出鮮亮的迎春花,再被無情的車輪碾入塵埃化為春泥。
馬車的簾子卷得很高,初春的風依舊料峭,車中人卻似乎根本不怕冷,只愛這明媚春風滌盪的沁涼。
車子裡很亂,堆滿了書,和一些金光閃閃的小球。車中人睡在書堆和球堆裡,大長腿長長地架出去,雙手舉得高高的,任清風幫他嘩啦啦翻書。
嘩啦啦翻過一本,扔了。
嘩啦啦再翻過一本,扔了。
書卷扔了一車廂,清風入簾,啪地合上書封。
《慈心傳》幾個篆體大字在素藍色封面上十分醒目。
半晌,看書的人霍然起身,怒喝:“為什麼所有卷裡都沒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