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侄女你說的是。她咋刮你了?破皮沒?”
“我防著呢。”萍蹤得意地給她看手腕,一點油皮都沒破。
“你和那位黑風怪認識?”
萍蹤便拉她上牆,給她看自己造的五光十色冰屋。
鐵慈笑笑,心想也算誤打誤著,心思純澈的人往往運氣好。
這算是意外之喜,有了這層香火情,那位黑風怪想必也不會輕易對萍蹤出手,父皇母妃的安全更多一層保障。
“你能打贏這位嗎?”
萍蹤眼珠子往旁邊飛,輕飄飄地道:“可以試試。”
哦,那就是打不贏了。
鐵慈放棄了一鼓作氣要萍蹤乾脆搞死太后的想法。
想來黑風怪頂多不主動挑釁,太后是一定要保的,動太后,也就和他對上了。
還是等她從燕南迴來再說。
鐵慈叮囑了萍蹤不要再去慈仁宮,將她送回了玉琇宮,又囑咐丹霜赤雪,以後靜妃邀請萍蹤的話一概都給推了。又匆匆回御書房議事。
春闈在即,主考官和同考官人選爭執得厲害,按照往年慣例,多半要從大學士和禮部選擇,而那是蕭派和容派的天下,但是現在賀梓和朱彝在,兩人隱然為文臣之首,本也該當仁不讓,兩邊都各有依仗,一時相持不下。
送容溥等人出宮的路上,楊一休突發奇想地道:“要麼我把我老爹再次弄暈,這回多睡上十天半月的。”
“算了吧,你那危險的父子關係還是儘量維繫一下的好。”鐵慈拒絕。禮部尚書倒一次也就罷了,再倒一次她這個皇太女就要被彈劾了。
容溥卻道:“賀太傅贏面很大,文臣多半是他的擁躉,但若蕭氏不爭,我們才要小心。”
鐵慈點了點頭。
容溥又道:“躍鯉書院已經重新修葺過,學生們也多半歷練回院了,等春闈和你的生辰之後,我便回書院去了。”
鐵慈又點頭。心中感嘆容溥就是識大體。他可以選擇在清貴的翰林院攢資歷,有首輔鋪路,能以最快速度入閣。但是他選擇了為她把持書院,少說要耽擱幾年仕途。
鐵慈此刻也不好許諾什麼,只暗暗決心,將來朝政在握,必然是要補償容溥的。
容溥又提醒沈謐道:“沈兄今日之後便不要再和太女往來了,也不要隨意結交各地考生,以防被人鑽了空子,尋了錯處,撕扯攀咬。”
沈謐是作為容溥的後備衛來培養的,現在就等著他考出來,將來容溥一旦離開書院,書院就由他接替,總要將朝廷後備人才都儘量握在手中才好。
沈謐點頭,道:“我明白的。本來今日該把三隻貓帶進宮還給太女,我都沒有帶,怕引人閒話。”
說話間到了宮門廣場,各家的馬車來接送,遠處一輛青帷馬車裡探出一個小姑娘來,脆生生地喊:“哥哥,娘說很快要下雹子了,你快上車來。”
那小姑娘懷裡還抱著貓,心形黑花十分明顯,是容易。
沈謐對鐵慈笑道:“我將我娘和妹妹都帶上了京。”
鐵慈看看天色,雖然此刻已經斂了陽光,有點陰,今日有點冷,可這畢竟已經是初春,下冰雹?
沈謐在問她:“殿下思念貓兒們嗎?還有兩隻貓在家裡,殿下派人去取嗎?”
鐵慈又看一眼容易,那貓兒烏溜溜的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彷彿還認得她一樣。
看得她心中一堵,轉開目光道:“不了,我怕雪球吃醋。”
沈謐也不多說,隨眾人一起施禮離開廣場,鐵慈目送馬車走遠才轉身,結果就聽見噼裡啪啦一陣響,頭頂一痛,伸手一摸,抓下一個鴿子蛋大的冰雹。
鐵慈愕然回首,就看見滿地鴿子蛋亂滾,竟然真下冰雹了。
她想起在書院那回遇上沈謐母親,她說了句這幾天天氣不好,之後果然起了大風。
敢情這位還是活生生的天氣預報啊!
……
容溥坐著馬車回到府裡,還沒下馬車,就看見內宅的管事等在門口。
容溥眉頭微微一皺,那管事已經看見他,殷勤地迎了上來,道:“老夫人讓小的來請四公子。”
容溥在容家嫡系小輩之中排行第四。
容溥便笑笑,命身後小廝將捧著的盒子好生放進自己院子,才跟著管事走了。
容首輔的馬車正好也回來了,比他慢上一步,正看見小廝捧著盒子要送進去,容首輔便命將盒子呈上來他瞧瞧。
開啟看見紫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