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進去,拂袖離開,等眾人再進去看時,卻發現飛羽也不見了。
卻原來這美人醋性極大,竟然不知怎的也進了湖裡,還破壞了雯姐兒和葉公子的好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蕭四老爺眼看這插不進人去,見好就收,派人來接了。
上了岸,衛瑄姐弟早已上岸,換了衣裳在等著了,見她安然無恙,鬆了口氣。急急安排人給鐵慈換衣裳烤火,卻看也不看旁邊的飛羽。
飛羽便笑道:“有我換的衣裳嗎?”
衛瑄詫異地看她一眼,心想你一個丫鬟侍妾之流,也敢這般肆意,真是恃寵而驕。
她出身尊貴,下意識地認為飛羽是太女身邊的下人,雖不至於盛氣凌人,也沒想過如何尊重,只當她不存在罷了。
她不理會飛羽,飛羽也就笑笑,笑容意味深長。
換好衣裳,再回前廳,蕭四老爺等著,又致歉一回,隨便扯了個藉口,大家不過一起打哈哈完了,鐵慈便又提起河泊所的事,當即便拍板,明日便著人送他們去河泊所。
兩人一起回去,坐在車上時,鐵慈看著一直若有所思的飛羽,先前在水中一時衝動的想法又散去了。
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彷彿自己的身份是個妨礙,可如果不表明身份,就算表明性別,自己都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渣女。
還是得選個能最合適的好時機。
她在那默默沉思,飛羽也在想著,是不是該把網撒大一點,派出飛耳部,先放棄遼東那裡的資訊線,專心查皇太女下落。
葉十八可不像個能忍氣吞聲和人共事一夫的人。
兩人各懷心思回了屋,鐵慈點燈熬油,寫那衛瑆的訓練教程,準備明兒給衛瑄送去。
一邊想不知道兩個婢女在育嬰堂那邊,潛伏得怎樣了?
……
育嬰堂那裡是輪班值夜,婢僕都住在後面的倒座房裡,沒有隔開的院子,男子住的地方和女子住的屋子,只隔了一道薄薄的牆壁,牆壁上斑斑駁駁,顯出年久失修的模樣來。
屋子裡都是一排大通鋪,散發著劣質頭油和人體混雜的渾濁氣味,杏花和梅花進來時,兩人都下意識皺了皺眉。
但是兩人隨即便恢復了平靜,皇太女都能住得戊舍,她們還怕這點頭油?
一個年紀略大的婆子,給兩人指了靠門的鋪位,邊上有人在竊笑,咕咕噥噥說著:“便宜了那邊……”
兩人將鋪蓋開啟,跪在鋪上看那牆上,竟然有很多洞,用一些木棍隨便塞著。
梅花的眼神冷了下來,杏花按住了她的手。
木棍忽然動了,被抽了出去,牆上多了個洞,洞那頭多了雙眼睛。
……
隔壁,阿三阿四則被安排了最靠近恭桶的床位,兩人日常也是什麼腌臢地方都呆過,隨意躺下了,卻見一個漢子忽然翻身爬起,湊到牆邊,鬼鬼祟祟不知道看什麼。
阿四坐在鋪上對那邊看,阿三翻個身,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哥,別惹事,別招眼,咱們等會還要出去,去接藥包呢……”
阿四也便躺下了,卻聽見那邊扒在牆上的人發出嘰嘰咕咕的笑聲,又不耐煩地道:“今兒新來的兩個,怎麼還不脫呢?”
旁邊有人道:“那兩個臉盤子一般,身條兒可真好,我喜歡那個杏花,真是大。黃麻子,看夠沒有,該輪到我了。”
另一個道:“我倒覺得梅花的屁股生得好,又挺又翹,走起路來,那個銷魂哦……”
阿四霍然起身。
三兩步到那鋪前,一伸手便將那扒著牆上偷窺的傢伙揪了起來。
然後他低頭,想看看那洞怎麼回事。
卻在這時,聽見對面一聲冷笑,隨即白光一閃,一個冷硬的拳頭,猛地穿洞而出,砰地一聲,擊在他的左眼上。
阿四:“……”
對方傳來梅花冰冷的聲音。
“登徒子,再看挖了你的眼!”
阿四:“!!!”
他想說話,奈何對面動作極快,木棍一塞,將洞又堵上了。
阿三撲過來,震驚,“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阿四緩緩轉過頭,掛著碩大的一個青黑色眼圈,忽然轉身,砰地一聲,一拳打在方才偷窺的黃麻子左眼眶上,“登徒子,再看挖你的眼!”
……
當天阿四氣得沒睡著,半夜去牆邊接了偽裝的藥包。
早上起來,迎面和杏花梅花撞上,杏花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