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丈高的珊瑚寶樹就有好幾株,還有諸多仙島靈草,說不定能治治您的傷呢……”
她一邊說,一邊雙手悄然溜進了歸海生的衣襟裡,手指不知捻弄了什麼,歸海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早已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宣瓊吃吃地笑著,將他推倒在床上,靈蛇般的手指繼續往裡摸去。
帳簾水一般地瀉下來,帳內隱約傳來宣瓊的低笑:“師兄,好麼……”
歸海生喉間含糊呢喃了一聲。
床帳微微搖動,片刻之後床猛地一搖,宣瓊輕輕叫了一聲,一個翻滾滾到床邊。
歸海生伸手來抓她,道:“你又……”
宣瓊的衣帶已經開了,露出半邊梅花肚兜和一截雪白的胸,深深丘壑馥馥蓓蕾,頸下搖曳著桃粉色的珊瑚墜兒。她推著歸海生,卻不掩衣襟,半羞半嗔地道:“我不能……這樣我成什麼人了……我不能對不起姐姐……”
歸海生道:“你明明喜歡我!”
宣瓊捂住臉,“是,我喜歡師兄,不然怎麼會不計較閨譽和名分,死皮賴臉地跟在您和姐姐身邊這許多年。可是我也愛姐姐,我不忍令她傷心……”
歸海生伸手,她便讓,一邊哭一邊讓,攪得歸海生又煩躁又心疼,又慚愧又欣喜,洩氣地往後一躺,宣瓊卻又湊了過去,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歸海生便低低笑了起來,仰身一躺,道:“來吧。”
帳子又落了下來,床身細密地晃動著。
不多久,歸海生髮出一聲長長的痛快的呻吟。
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手上一片淋漓,那手在床上掛著的棉布繡畫上,隨意一抹。
……
靜夜無聲,只有池鳳酈的輪椅軋軋碾過長廊的空脆之聲。
廊下風燈飄搖,旋出一片片淡黃的光影,池鳳酈的影子模糊地融入其中,再散開,像那天邊團雲,聚了又散。
她在最後一進院落中停下,院落中沒有任何階梯,都是上下坡,顯然是她專門的院子。
大門吱呀一聲關上,庭院內沒點燈。
池鳳酈將兩個人扔進了廂房,落地噗通一聲。
然後她也不進屋,坐在庭院正中,閉目。
看似一動不動,月光下下半身的影子卻在微微顫抖。
連帶整個院子都似乎微微灼熱起來,物體彷彿都因為那熱力而變形。
片刻之後,咔嚓一聲,輪椅忽然塌了半邊。
但這還沒完,輪椅輪子之下的青石地面,也出現了一條裂痕,裂痕無聲無息成了溝,溝又成了坑,沒過多久,輪椅往下一陷,半邊卡在了深深的坑裡。
池鳳酈也狼狽地被夾了進去,好半晌,一隻蒼白的手探出來,抓住了輪椅的邊緣,微一用力,池鳳酈蒼白的臉,緩緩露了出來。
她坐在了石桌上,揮揮手,輪椅四分五裂,她拍了拍桌子,西廂房的門開啟,一輛新輪椅滑了出來,她坐上去,整理衣袖,拔掉手指上戳進的木刺,又是那個平靜沉默的池鳳酈。
然後她驅動輪椅,往正房去,理也沒理廂房裡那兩人。
東廂房裡一片黑暗,半晌,鐵慈睜開眼。
池鳳酈方才令她龜息,短期內便如死人,竟然騙過了那兩人。
或者在那兩人眼裡,她和飛羽也不過是螻蟻,自然不必太在意。
身邊就是飛羽,和她睡成直挺挺一對難兄難弟。
鐵慈心想,當初師父關照她遇見這些成名已久的老怪,趁早跑路,但是真要遇上,跑得掉嗎?
她現在就被池鳳酈鎖了穴,想爬都爬不出去。
掛記著飛羽的腿,她伸手摸了摸。
身邊人忽然道:“哎喲,地方不對,往上,再往上點……”
鐵慈的手停住,隨即,“啪”地一聲,飛羽這回真的哎喲了一聲。
鐵慈懶得理他,有心情騷浪,總不會是廢了。
飛羽卻在她身邊嘆息,半晌道:“等會我纏住池鳳酈,你想法子走吧,不用理我了,我廢了。”
鐵慈:“哪裡?”
飛羽:“……”
半晌他道:“腿!腿!”
“我明明摸著沒問題。”
“筋脈啊,你以為池鳳酈出手,還會像普通武人那樣打斷骨頭嗎?”飛羽憂愁地道,“我廢了,不會拖累你,不過你走之前,能不能把簪子給我?”
鐵慈:“……”
簪子你是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