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時候,他們就伏擊狼,這是大家合力的結果。”
眾人安心地吁了一聲。
畢竟同窗中出現一個絕世高手還挺讓人害怕的。
大家更願意相信這個說法。
這也是鐵慈和容蔚商量出的想法,容蔚只想要錢,鐵慈不想要名。
“監院打算如何處理?”鐵慈問。
“先去祠堂……”
“哦忘記說了。”鐵慈道,“我在回來之前,已經託人去報了官。”
監院詫道:“這畢竟只是書院內部違規……”
“學生不認為這只是書院內部事務。馬德的行為,屬於殺人害命。他一個異族,竟然妄想成為我朝儒聖之徒,併為此不擇手段,草菅人命。”鐵慈道,“難道書院還打算留下一個居心叵測的異族兇手,將我大乾英才都置於險地嗎?”
一位教諭忍不住道:“馬德母親是海右大族,他自幼在海右長大,受我大乾詩書禮儀薰陶,諸般言行舉止,與我大乾人無異,他也從未去過達延,他雖有罪,你也不必總拿異族說事。”
鐵慈笑:“諸般言行舉止,與我大乾人無異?”
她微笑著挑高眉毛,滿臉“您是在為馬德說話呢還是在侮辱大乾?”
話不必說太滿,只這一句,便是滿滿諷刺,那位大抵是推薦馬德入學的師長,漲紅了臉,退後兩步。
“餘者大抵都是從犯,畢竟我大乾的好兒郎,可想不出這麼惡毒的主意。”鐵慈順手把那幾個從屬的書生摘出去,一來他們的罪確實也夠不上去官府,二來也要給書院留點顏面,總不能真把這許多學生押送官府,三來順手送個人情。至於領不領,隨便,反正他們的鬼主意總沒有她的反擊手段多。
那些惶惶不安的學生,頓時如蒙大赦,大多都趕緊向她道謝。
也有幾人,站在一邊,垂頭看地,眼角寫滿了不甘心。
鐵慈認得那幾個人,早先是戚公子搖旗吶喊的隨從,在滋陽譏嘲沈謐被她懟過,這次來,發現戚公子不帶他們玩了,他們就換了馬德這個錢多人傻的新老大。
昨晚的事她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參與,但今早這些傢伙可是隨著馬德一起來的。
有錯的去自己先去先聖祠思過,監院只一揮手,這些人也忘了自己的新老大了,垂頭喪氣地自行去了。
不多時果然有官差前來,將馬德帶走,那人臨走時猶自惡狠狠盯了鐵慈一眼。
鐵慈微笑揮手歡送。和人群中沈謐對了一眼。
她進院之前,就讓先走一步的容蔚去聯絡了沈謐,給了他一條毒蛇,讓他隨便放在誰的屋子裡。
沈謐放下心來,功成身退。
忽然頭頂一聲鷹唳,鐵慈抬頭,便看見丹野這個鳥人,紅衣狂野,攀鳥爪飛天而來,還沒落地就高聲道:“找了你一夜,你去哪兒了!”
鐵慈詫異地盯著他。
什麼時候和他有這麼好交情了?真把她當爸爸了?
丹野落地,看見遍地狼尾,也變了臉色,挑高眉毛上下打量鐵慈,頗有些不可置信。
他當然不信那個獵戶圍剿的鬼話,卻也不信這麼多狼是鐵慈一個人解決的,鐵慈卻不給他盤問的機會,假笑著一拱手,道:“一身髒汙,急於洗漱,失陪了。”
她匆匆轉身,丹野還要追上,身邊呼音抱臂呵呵道:“中原,有句,話。”
“說!快點,行不,行?”
“熱臉,愛貼,冷屁股。”呼音道,“別看了,你爸爸,走了。”
“誰貼她了?你說誰貼她了?”
“誰,聽說,人丟了,就去找,鑽林子,鑽一夜,就是誰。”
“不得了,呼音你能念三個字了。來,跟我念:醜八怪,小結巴,母夜叉……”
“小黑皮,光腚狂,三寸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