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撞,會痛。”
衛瑆目光想飄,他轉到哪邊,鐵慈就跟到哪邊,衛瑆只能看著她,卻呆呆的,對痛字沒有反應。
鐵慈抬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背,道:“痛。”
衛瑆看著自己微紅的手背,“痛。”
眾人詫異。
沒人聽過這小傻子說話,怎麼葉十八一來,他就說話了?
人群裡有人悄聲道:“都說葉十八邪性,你們看……”
衛瑄怔怔地看著,垂下眼簾。
阿星上次就是在葉十八的調教下開口的,回到書院後,她也有按葉十八的方法去和他溝通,但是效果並不好。
而因為葉十八入學之後,和甲舍關係惡劣,她便有了許多顧忌,也沒去找葉十八……
“是的,痛。”鐵慈看著衛瑆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又道,“他們踩死了你的螞蟻?”
衛瑆沒說話,似乎想點頭,但是又不會點頭的動作。就僵硬地動了動脖子。
“你拉住他們褲子是想叫他們賠,但是他們踢了你?”
衛瑆又點點頭。
“那賠什麼禮!叫他們給你們賠禮才對!”
那個倒地的學生頓時怒道:“葉十八,別太過分,沒看見我嘴角都破了嗎!”
“對一個孩子先動手,誰更過分!”
“他先把我甩出去了!”
“兄臺,你自己旦旦而伐,下盤虛浮,被一個孩子一抱,就跌出去了,你怪誰?”
人群中噗嗤之聲不絕。
那人惱羞成怒:“什麼一抱!他是把我摔出去了!”
“那也是你先傷害了人家的寵物。”鐵慈正色道,“沒找你賠錢就不錯了。”
“什麼……寵物……”
“螞蟻啊。阿星天天看螞蟻養螞蟻,你們不都知道嗎?既然是他看著養著的,那就是他的私有物,你傷害人傢俬有物,你還有理了都?”
“螞蟻算什麼寵物!”
“螻蟻尚有命,君子惜眾生。這是先聖的教導,怎麼,先聖的教導都忘記了?祠堂思過還不夠你享受的,要再來個降舍退學套餐嗎?”
那幾個人眼皮子翻白,好一會兒才找到詞兒,“你是剛佔了點上風就得意是吧?以為書院你家開的?我們就誤踩了他的螞蟻,還被他推了一把,這點事,說什麼降舍退學?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那可不一定哦。”鐵慈神秘一笑,扶起衛瑆,“君子厚德載物。就你們這樣的,好好孩子罵人傻子,欺負孩子,踐踏生靈,羞辱同窗,舉止輕浮。老天都看著呢!小心再作下去,甲舍的院子住不下你們!”
她轉頭又對衛瑆道:“阿星,別聽這群傻子的,你聰明著呢,你會的他們都不會,來,使一招泰山壓頂,給他們瞧瞧!”
人群呼啦一聲,退出了一丈遠。
鐵慈自顧自道:“罵你傻子的如果不給你道歉,你再使輕功流光逐影,然後十面埋伏,給他們證明證明!他們要是還看不清楚,我幫你使!”
遠遠的,人群中有人開始拱手道歉。
葉十八邪性,不敢惹,不敢惹。
衛瑄怔怔地看著,漸漸明白了什麼,臉色越來越白。
幾個逃到一邊的學生,一邊往祠堂走,一邊怒聲道:“……回頭找你算賬!”
他們剛走了幾步,忽然腳步急響,卻是甲舍教諭帶著幾個人急急奔來,神色頗有些倉皇。
人還沒到,就喚道:“駱弈秋,爾等幾人且慢去祠堂!”
駱弈秋就是方才和鐵慈吵架的這位,愕然轉頭,喜道:“莫非監院取消對我們的處罰了?”
那教諭在他們面前站定,喘了一陣,看了他們一眼,神色憐憫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