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是這般想呢?”
“既然你要聽真話,我便讓你聽真話罷。”慕容翊道,“你知道我如何長大,知道我能長這麼大,就不會甘於一直都在泥濘中掙扎。如今我的基業和夢想都在遼東。誰要阻礙我成就夢想,我就會把誰一腳踢開……無論是誰。”
容溥不為人察覺地鬆一口氣。道:“你倒也不必如此殺氣騰騰,畢竟皇太女對你也無意。”
“哦?”
“當日太女畫像選夫,多有挫折,最後皇太女反手飛鏢,誤扎慕容兄畫像。”容溥道,“也不是故意要阻礙兄臺的野心夢想,不過是手誤罷了。”
慕容翊不在意地笑一聲。
便是皇太女,只要對他不利,也不過是隨時可殺阿貓阿狗。
“兄臺放心,既然你不願,太女也無意。在下可代為斡旋,幫助慕容兄取消婚約罷了。”
慕容翊目光又對鐵慈蕩去,無可無不可地道:“也成。”
容溥心情頗好。
倒也沒有太多私心,只是當初聽聞鐵慈定下慕容翊,他直覺不大合適。
他當年曾在西關古道遇見過慕容翊,驚鴻一瞥,卻對那少年的美貌和嬉笑不羈表象下的狠辣印象深刻,後來盛都選公子榜,他自甘第二,就是因為想起了慕容翊,覺得論起美麗,確實自愧不如。
那樣的人,必定心有乾坤,志在萬里,絕不可能甘於為傀儡附庸的。
再退一步說,便是鐵慈真的順利登基,以慕容翊那性子,也未必願意做個男皇后。
他就該是那種坐擁千里,獨掌大權的梟雄人物。
這兩人遇上,怕會成悲劇。
他想了很久,特地跑鐵慈面前去自薦,卻被她懟了。
他於鐵慈,有一份難言的隱秘在意,源於幼時的一段經歷,可惜鐵慈自己好像都不記得了。此刻容溥自覺解決了一大難題,接下來就是請祖父想辦法解了那婚約了,心情好,說話也便隨意了些,隨口笑道:“慕容兄拒絕得如此乾脆,莫非在遼東已經有了可以助力的心儀淑女?”
對慕容翊而言,最佳的妻子選擇,自然是遼東重臣之女。
“丈夫成家立業,何須女人助力?”慕容翊卻不屑一笑,隨即盯著鐵慈,漫不經心地道,“再說,誰說要心儀淑女了?說不定,我喜歡男人呢?”
容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