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在搞什麼么蛾子,白天不理她,晚上卻又來痴纏。
飛羽側身對她躺著,撐著臉頰,懶懶道:“回來啦。”
鐵慈嗯了一聲,忽然道:“小小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鐵桿兄弟的交情。你為何對他敵意這般重?”
飛羽笑了一聲,“他似乎對我也沒什麼好臉,你怎麼不去勸說他?”
“我會和他說的。小小對人防備心重,不敢和不熟悉的人接近,一開始對你戒備也是正常。”鐵慈道,“你且包容些,大家熟悉了,你便會知道,小小是個很簡單的人。”
“瞧你這一句句維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小男媳婦兒。”飛羽曼聲道,“是不是,十八兄?”
鐵慈端著下巴瞧她,忽然好笑道:“瞧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
飛羽挑眉看她,並不羞惱,悠悠道:“我便吃醋又怎樣?”
“好了,我知道你們女人佔有慾強。不愛自己的關注被分給別人。可是你不也故意氣我了?”鐵慈哄一句,“放心,不過是自幼好友交情而已,我可不是斷袖。”
前半句飛羽聽了還微帶笑意,正想問一句“那你被氣著沒有”,聽見後半句,眼神猛然一沉。
鐵慈此時聽見隔壁咳嗽,正探頭去看,也沒看見她神色變化,再轉回頭時,就見飛羽猛地往後一躺,拿她的被子往頭上一蓋,直挺挺睡著不動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揉著眉心過去,抓著被子一裹,準備把她裹了扛回她房間去,結果一拽沒拽動,再一看,飛羽抓著她的榻邊呢。
鐵慈給她氣了一天,實在也不想和她吵架,客棧床榻小,擠不下兩個大長腿,鐵慈只好委委屈屈縮在南窗下的榻上,飛羽在她床上四仰八叉,不知怎的,看她讓出床,更生氣了。
有人敲門,卻是樓下的李植拿著書上來請教,李植讀書向來刻苦,然而等他敲開門,還沒說幾句,就看見飛羽瞪過來的灼灼眼神,頓時覺得自己來得很不是時候,飛快地告辭了。
鐵慈看看外頭的天,心想這天和漏了似的,東明縣內的三百河是海右主要河流之一,上下游萬戶人家,可不要受了災。
床上的飛羽屁股對著她,鐵慈欣賞了一下頭牌的細腰長腿的輪廓,又是鬱悶又是滿足地睡了。
鐵慈睡相不怎麼好,半夜一個翻身,被子就掉了,朦朧裡看見有人靠近,心想頭牌來給自己蓋被子了,頭牌矯情雖矯情,心裡還是向著自己的。
卻感覺到頭牌根本沒有撿被子,還順腳踢開,自己翻身上榻,抱住了她。
鐵慈正想這瘋批美人行事可真沒章法,忽覺腦中一黑,已經沉沉墜入黑甜鄉。
榻上,飛羽抱著她,將下巴緩緩擱在她肩頭,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這一聲笑聲頗為甜膩,在靜夜中十分清晰,隔壁還在翻烙餅的顧小小聽見,翻著白眼翻了個身,咕噥道:“示威還是怎的?哈哈傻女人!以後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