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個病號服男孩的摺紙已經摺了一大半,似乎……是在折一隻蟬。而那個紅衣墨鏡女,則已經從嘴裡吹出一個大大的泡泡,看起來很悠閒自得。
而那包綠箭口香糖,擺放在她的膝蓋上。
會不會……契約碎片被摺疊後藏在口香糖包裝紙內?
銀夜不斷看著病號服男孩與紅衣墨鏡女,漸漸感覺到二人都有一定可疑之處。而那刀疤中年壯漢,始終抽著煙,這時候他手上的煙也快抽完了。不過他已經沒打火機了,接下來不會又要自己借火給他吧?
而鬼怪面具男、隨身聽少女、手提電腦男,和那個最詭異的撐傘老婆婆,基本上都很安靜。
不過,鬼面男其實也很詭異。
他所戴的那個鬼怪面具,看上去是在那些銷售恐怖製品的商店買的。銀夜記得前幾年,因為一些恐怖製品商店在校門附近大肆兜售這類商品,被一些報紙披露,認為是有損青少年身心,應予限制。比如什麼殭屍的面具啊,看著就很嚇人。不過銀夜倒認為也沒什麼,和目前九零後的那些新新人類比,這些東西反而正常多了。
更何況……人類內心的殘忍和惡意,比這些表面上的鬼怪面具,恐怖無數倍!
鬼怪面具男人一直坐得一動不動,距離他比較近的銀夜,完全沒聽到他呼吸的聲音。頂多就是偶爾將那長指甲的手擺動兩下,僅此而已。而那鬼怪面具,形象是一個張得大大嘴巴滿是獠牙的鬼怪,眼珠泛白,一副索命冤魂的樣子。
至於那個撐傘老婆婆……
她始終將那把傘緊緊拿在手中,一動不動,只有傘偶爾傾斜幾下,從前面看,將她面部的二分之一都遮住了。那把傘並不花哨,也沒有什麼圖案,就是一把常青色的傘,傘柄是筆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巴士內撐傘?如果她不是厲鬼的話,說不定是老年痴呆也有可能,但是為什麼獨自在這巴士內?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