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定情 青溪將她的手握得極緊。(小修)……(2 / 3)

罷了,北戎亂了,皇帝老兒只以為沒了掣肘,便能收拾咱們雲陽,真是痴人說夢,他也不想想,國庫裡有多少銀子夠他敗的。”

這些年他在朝廷安插眼線,早探聽到不少虛實。

上京國庫空虛,皇帝病重,太子又是個扶不起來的,朝中早人心惶惶,對於此次與雲陽一仗,那些朝中大臣們多半是持反對態度。

更何況——

他已然得了那軍事佈防圖,如今便是掐住了朝廷的命脈,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可徐介鬱並不像他這樣樂觀,“父親,這半份軍事佈防圖已在外多年,難辨真偽......”

這話在徐文期聽來猶如三歲孩童,他拍了拍徐介鬱肩膀:

“九雲哪,我知你一向謹慎小心,可什麼事都不能太過,你說的事,為父早考慮過,這半份軍事佈防圖同你姨娘當年帶回的那半份,確實出自大內,是同一份,這個錯不了。”

那剩下的半塊佈防圖是在關柏的胃裡尋到的,而他殺他之前,他清楚記得,他身上空無一物,這說明在他逃亡之前便把那半塊軍事圖吃了下去。

如此急迫,那佈防圖定是真的無疑。

若擔心如今朝廷的軍事佈防有變,那更是不大可能,上京周圍的北部三省地勢就那麼幾樣,軍事佈防根據地勢而來,因此即便是朝廷想變,也是沒有法子的。

因此他們與朝廷的這場仗,他們必勝無疑!

徐介鬱還想說什麼,徐文期卻笑道:“你啊,就是思慮過重,我知道你的心思,等咱們勝了,我就把那魚丫頭許給你,世子妃她是做不成,給你當個侍妾解悶也是不錯。”

徐介鬱被他說中心事,臉色卻是一變,矢口否認:“不——”

被徐文期抬手打斷,卻是那邊的陳嫋娘不小心崴了腳。

徐文期先是將陳嫋娘抱在懷中滿眼關切詢問傷勢,隨即厲聲呵斥婆子丫頭:“養你們是吃白飯的不成,怎麼伺候的?”

隨即抱著陳嫋娘快步上了馬車。

徐介鬱瞧著她嬌柔趴在父親懷裡,柔弱無骨的摸樣,微微蹙眉。

這女人對曾經恩愛的丈夫這樣狠心,又能對父親有多少真心,可父親一瞧見她,便如同著了魔。

恐怕此次叫父親舒心的不僅是尋回剩下半張軍事佈防圖而已。

看著昔日踩在自己頭上的敵人屍骨被自己曝曬,他的妻子還對此毫不在意,反而對自己溫言軟語,這遠比打十場勝仗更令男人振奮。

徐介鬱忽然將目光投向樓下那抹小小的身影,默默捏起拳頭。

他決不能變成父親那個樣子,絕不。

紅魚對這抹突如其來的厭惡目光感到莫名其妙,這麼多年,樓上那人總是這樣,一會兒叫她好好同她說話,一會兒又瞧她厭惡得緊。

她懶得理會他。

四周的人群吵吵嚷嚷,圍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紅魚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憂心一件事:

“勞煩各位叔伯嬸孃,大哥大姐,別吵著我阿爹。”

他生前雖喜熱鬧,可黃泉路上,還是安靜些為好,免得打擾到他投胎為人。

有人感慨這姑娘別是傻了,紅魚無奈,只得替他們跟那幾根吊在城樓上的白骨賠罪:

“阿爹別生氣,他們不是故意的。”

這話說完,人群裡哀嘆聲更重,“真是傻了,也是可憐呦。”

紅魚極力想爭辯,但此時好似沒人當真想聽她說話。

她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如今人在眼前,自然要細細品砸觀賞一番。

至於她是高興是難過,是聰明還是愚笨,本就不重要。

認清了這件事,紅魚便靜靜跪在那裡,任憑他們評說,只是天快晌午,紅魚有些飢腸轆轆,不由伸出手去。

“哪位給點吃的,我有些餓。”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退後三丈遠。

有人忽然戲謔道:“你那忠心耿耿的小護衛呢,怎不叫他給你送些吃食?”

紅魚手一頓,將手收回。

“即便沒錢,打些山上的野果兔子什麼的,總是可以的吧?”那人還喋喋不休。

“你這惹人嫌的閒漢,不知道那小哥已經回王府了?偏要在此時提人家的傷心事。”

......

紅魚揉了揉叫出聲的肚子,覺得這些人當真聒噪。

日頭一點點西移,城門口圍觀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三伏過後,秋老虎極是厲害,紅魚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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