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那兒。”王玄捂著臉,酒水灑落一地,酒水過處,白雪消融。
紅魚湊到青溪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輕摩挲他被纏住的傷口。
“想救人?”青溪猜中她心思。
“嗯。”
“那我把你們安置妥當,現下就——”
“青溪。”紅魚拉住他,“這回我也去。”
青溪一愣,說:“魚姑娘,不成。”這是他頭回用如此嚴肅的語氣拒絕她。
紅魚笑起來,“放心,徐介鬱不會對我怎麼樣,青溪,把你的易容術教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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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打理妥當,紅魚看著青溪的新麵皮感嘆:“青溪,你真厲害,我完全認不出你了。”
苗春柳和秦升則圍著紅魚,“你是關紅魚?”
紅魚笑:“如假包換!”
“小心些。”青溪將她發上的雪掃了掃,“這皮不能沾水,否則要慢慢化掉。”
紅魚聽話點頭,有些可惜道:“這手藝是比我的好多了,可還是有弊端,還以為你的易容術是全然把我變成另外一個人呢,竟還怕水。”
青溪笑:“哪有這樣神奇,姑娘想要的那種只有重新投胎,亦或者扒皮抽筋,重新塑骨肉才成。”
可世上哪有這樣的事?
紅魚想想也是,女媧娘娘捏人之時,用的力道定然不盡相同,就算是同胎雙生子,也必然有不同之處,換而言之,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之人,又怎能輕易被一張皮掩蓋,輕易變成另外一陌生人?
王玄此時也另換了一副容貌,這時候,他才仿似酒醒一般,“兩位當真要同我一同去救犬子?”
紅魚點頭。
王玄猛地跪地,行大禮:“若能救得犬子,小人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紅魚道:“我不要你結草銜環,只要你做一件小事。”
“什麼事?”
紅魚燦然一笑:“等我們救出人來再說,走吧。”
徐介鬱所在的軍營就在山下不遠處,紅魚幾人到時,正值一夥人換班吃飯。
她先前在王玄家中尋了一套他亡妻的舊衣換上,挽了頭髮,活脫脫一孤苦無依守寡小婦人。
有兩個士兵見軍營外忽然孤零零出現這麼一個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上來要綁她,落了單,被青溪抹了脖子。
他和王玄換上兩人甲冑,將屍體埋在雪裡。
青溪抱起紅魚,與王玄三人裝作士兵搶奪無辜婦女的摸樣,正大光明進了軍營。
“李二哥,馮三哥,喲,新貨呀,你們走錯了,軍妓營在北邊吶。”
青溪抬手,算是應答。
後邊計程車兵暗自啐了一口,“跑這麼快,懷裡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沒見識。”
三人到了營妓住的地方,只感受到一股沉悶的死氣。
紅魚拉住一個女人問:“你可知前日帶回來的那個小男孩兒在哪裡?”
那女人瞧了紅魚一眼,沒有吭聲。
王玄急得眼睛發紅,往紅魚身前一站,“在哪裡?”
女人這才說了實話,“哦他啊,因為前日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