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可是心疼壞了,看著柳氏就忍不住替人開脫,“二弟今日瞧著心情不大好,母親找他過來,不寬慰倒也罷了,怎麼還訓斥起來?”
“季陽平,注意你的態度。”柳氏還沒說話,少夫人就忍不住了,扯了扯季陽平的袖子,“你怎麼能這麼和母親說話?”
柳氏卻沒在意季陽平的態度,只是覺得他說這話有些好笑,“季長風還是個小孩子嗎?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我來寬慰?”
季陽平也反應過來,有些討好的看著母親,總算是冷靜下來,小心的問道,“這…二弟可是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柳氏聲音冷淡,“劉元魁是什麼貨色,也值得你們倆一塊兒動手?”
“何況,我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將他喊過來。”
季陽平聽母親說完,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為季長風開脫,“母親,這件事和二弟可沒太大的關係,都是那劉元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非說公主嫁給長風,是委屈了…”
季陽平添油加醋,掩去了劉元魁說的一些混賬話,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母親和妻子。
“這劉元魁也太沒有教養了。”柳氏聽完來龍去脈之後很是生氣,季陽平在一旁點頭附和。
“的確很沒有教養。”
“長風怎麼沒揍的更厲害些?我瞧著那劉元魁還好好的。”柳氏這話聽著還有些遺憾,季陽平原本還在附和著母親,聽見這話就有些無奈了。
“娘…那劉元魁在怎麼不濟,也是叫得上名號的,他雖不值一提,可他那個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揍得再狠了些,可就不太能收場了。”季陽平想的還是更深一些。
柳氏也知道這一點,所心裡別提有多遺憾了。
季陽平今日過來其實還是想問一問季長風的情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弟弟的情況到底有沒有好一些。
“當年的事,長風還是很在意嗎?”
季陽平在今日聽見季長風說不擅弓箭的時候,就很是擔心,這才急匆匆的過來找母親。
今日那件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季長風找的藉口更是敷衍極了,旁人看不出,但他們自家人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你也知道,長風如今是駙馬,和公主一塊兒住在公主府。平日我們見面的時間也並不多。”
季陽平擔心,柳氏如何能不擔心?
只是季長風的心結,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
將軍府的庫房,這些年可從來都沒有開啟過,所以柳氏幾乎不會在季長風面前提起這些事情。
“就算見了面,也不會說這些。”
“我本以為他已經不在意了…”季陽平有些心疼的說道。
但今日見到韓嗣,季陽平就明白,有些事情季長風還是很在乎的。
知子莫若母,對於季長風的心思,柳氏一清二楚,若他當真不在意,就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妻子。
若當真不在意,就不會絕口不提。
“這些事情都別再提了。”柳氏並不想見天的討論起這些事情,免得季長風聽到了之後又要生出事端來。
“母親,可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柳氏看著長子殷切的眼神,明白他的好意,但這樣的事情,哪裡是旁人想要幫忙就可以幫忙的?
“你難得回金陵,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等到秋獵結束之後,就帶著嫻雅和鴻兒一塊兒出去走走,你弟弟的事情還有母親來操心。”
柳氏看著季陽平說道,季陽平微微一愣,但也不是個聽不進去話的人,這一回母親和妻子都來了獵場,家中無人,自然也是將孩子給帶來了。
季陽平想起孩子昨日剛見到他時候那陌生的模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你回來到現在,可有好好的陪過孩子?白日裡是沒有法子,怎麼夜裡頭還要眼巴巴的給自己找事兒做?我這裡又不用你來伺候。”柳氏佯裝嫌棄的說道。
少夫人看著婆母,適時的給丈夫解了圍,“鴻兒這會兒還沒睡下,夫君不如先去瞧瞧他?我還有些事要同母親說。”
季陽平得了個臺階,沒多想就踩了上去,匆匆的辭過母親,就朝外頭走去。
柳氏看著他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鴻兒日後可不能學著他爹這麼不穩重。”
少夫人聽了一耳朵,只是淺淺的笑著,“夫君在外人面前可是很穩重的,也只有在母親的面前,才會如此。”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