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周正陽已經後退幾步:“你不是一朵紅,你是誰?”
周正陽雖沒有和一朵紅交過手,但他聽說過一朵紅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到這個地步,是以他才說這話。
“我當然不是一朵紅,我不過是一個過路人莫閒。”莫閒說著把手一鬆,咣噹一聲,九環金刀墜地,“你的身手很好,已近道。”
莫閒這麼說,並不誇張,周正陽的確當得起他的誇獎,可是周正陽雖然接觸到一些精神上玄妙,畢竟身體還在武藝範疇內,沒有上升到武道。
周正陽滿臉沮喪,而太守更是滿臉慌張,渾身發抖,而張別駕卻眼珠一轉,悄悄地放出了黑氣,從地面向莫閒靠近。
此時,外面的人群大亂,莫閒脫了鐵鏈,外面的人就亂了,一朵紅順著人群也悄悄在往外移。
而周圍的衙役們,一個個手執腰刀,保護著太守,生怕莫閒驟起傷人。
莫閒周邊的一切都映在他的腦海中,地面悄然逼近的黑氣也在其內,他一抬手,手成爪狀,凌空一攝,張別駕啊了一聲,身子突然飛起,落到莫閒手中,黑氣迅速縮回,好像被禁祻一樣。
“我該叫你什麼,天魔先生?”莫閒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阿彌陀佛,施主大鬧公堂,做的有點過了!”衙外一聲佛號,果燃出現在外面,走進了公堂。
“大師,這個賊子意圖謀反,快拿下他!”太守叫到,他見果燃來此,頓時抓住一根稻草。
“大師,快救救我!”張別駕在莫閒手中掙扎,也向果燃求救。
“我過份,我一入城門,便被當江洋大盜抓起來,我再三宣告,我不是一朵紅,他們不聽,還於此審問我,大師,我被抓時,你不會不知道吧!當時你在哪裡?”莫閒不客氣地說。
“施主,我因一點事來遲,讓你受委屈了。”果燃說。
“心口不一,和尚,你可犯了佛門戒律!”
“戒律不是口說,戒之在行,因時而化,死守戒律,那是僵化執行佛門教義。那請施主放了張忠正別駕,你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解釋。”果燃雙手合什,已來到莫閒身前,衙役們自動讓開一條路。
“不必了,我不想欠下什麼因果,你橫插一腳,卻深得佛門精髓,欲使我欠下因果,雖然我不畏因果,這東西還是越少越好。”莫閒冷聲說到。
“那就請放了張別駕!”
莫閒一聽,笑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別駕對我橫生殺意,他的心靈已被天魔控制,我封天魔,不讓他亂咬人。”
“你胡說,什麼天魔!”張別駕急了,口不擇言。
莫閒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張別駕一見,劇烈掙扎起來,莫閒將舍利子放在他的頭頂,剎那間,舍利子光華大作,就聽到張別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頭頂上突然騰起黑煙,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
天魔現身,一會兒變成張別駕的臉,一會兒變成果燃的臉,一會兒又變成莫閒的臉,千般臉相轉換,無數種情緒轉換,甚至在場的人個個感到或是富貴驕人,或是聲色犬馬,或是仙佛來迎,等等諸多幻象,在眾人腦海中展開,眾人眼中一陣迷惘。
“咄!”果燃發出了清音,眾人才醒了過來。
“施主的舍利子從哪裡來?”果燃問到。
“一個老翁,撐什麼生死竹筏,邀請我上他的竹筏,嘰嘰歪歪的說些不著調的話,我嫌他煩,請他入滅,他果然盤坐入滅,三昧火焚身,就剩下一顆舍利子,就是這一顆。”莫閒說。
“不想竹山才老友已得大解脫,施主得侍竹山老友涅槃,有大機緣。”果燃說。
莫閒嘴角露出譏笑:“佛家大功德事之一,請佛駐世,我卻相反,請佛入滅,你們佛教中人,不把我罵死就不錯了。”
在場的眾人看向莫閒,眼神都變了,如果說前面是害怕,現在是則是徹骨的寒意,這個人是一個狠人,居然請佛入滅,想到自己得罪了此人,不由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懼。
………………………………
72。一朵紅,終落案論緣深淺
舍利子已經自動到了最高峰,竹山留下的舍利子是純正的佛息,將黑煙拘束,壓縮,漸漸形成一顆與舍利相不多的東西,這東西也是舍利子,不過屬於天魔舍利,顏色骨白,在佛光壓制下,掉落下來。
莫閒不等它落下,意念一起,將這枚舍利送入乾坤袋,那顆佛舍利,也隨之送入袋中,而張別駕卻癱了下來。
在此期間,張別駕只覺自己好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