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華也急得冒汗,說:“大哥,放我下來,總會找到出路的。”
林華依言將杜安華放下,向兩名道姑惡狠狠地說:“說!還有其他的道路麼?”
道姑臉色死灰,驚恐地說:“這……這裡只……只有師父和師……師叔可到,任何人也……也不許走近,我怎……我怎知出路?饒命!我……我說的是……是實話。”
又斷了一個希望,三人只好親自去找。
室共五間,每間都佈置得十分華麗,兩端是靜室。範圍是織錦所制。內兩間是臥房,與內房的格局相同。中間是進出的廳堂,也是練兵刃暗器的地方,兵刃暗器一應俱全,練劍與練暗器的尤為精巧,重要的穴道可以更換,刺壞了另換一塊。下面設有滑輪,可進退旋轉,用線纜控制活動,可惜室寬僅三丈見方,活動的範圍不大。
林華在暗器壁櫥中找到了自己的皮護腰,飛刀一把不少。
沒有出路,大門是唯一的出口,另四間房都有窗,但為窗下不合實際,該稱為洞穴。每一房有五個洞,每個洞皆僅有八寸見方,室中全靠燈火取明,這些孔該是通風的風孔。
後面與上方與及左右,皆是山崖,前面的石牆每塊約有三尺見方,最少也有三千斤重量,如果建築時加了嵌槽,數萬斤神力撞擊也倒不了。
三人找了個滿頭大汗,勞而無功。
“完了,我們得斃身此地。”杜安華垂頭喪氣地說。
林華找來一根齊眉棍,不住敲擊每一處石牆崖壁,一面說:“兄弟,不可灰心,不可輕言絕望。”
“咱們出不去了,不必枉費心機找出路啦!”杜安華洩氣地說。
“控制鐵柵的機扭,必定在室內,妖婦們決不至於自掘墳墓將自己困死在內的,咱們必須將機扭找出來。”
“沒有絲毫跡痕,怎能找得到?也許是從崖上開啟呢。”
“不會的。”
“哥哥,別說洩氣話,幫著我好不?”姑娘苦笑著說。
林華不住察看鐵柵,說:“柵是從上面降下的,機扭必是巨大的絞盤,也必定藏在兩側的石牆中,該不難找到,怪!就是沒有。難道說,絞盤設在崖頂麼?”
姑娘也細察許久,憂虛地說:“看形狀,真像是在崖頂,平時她們入室,必定先用石卡塞住阻止鐵柵下落,離開時拔除石卡,便成了最佳的陷阱,萬一失誤下墮,可從崖上將柵絞起,因此使用不著內面的機扭了。”
遠處火光燭光,濃煙滾滾,石室內可嗅到煙味,也可從木材的爆裂巨響中,聽到道姑們的喊叫聲。
“如果被她們發現咱們在靜室,一切都完了。”杜安華絕望地說。
“她們攻進來豈不更好?”姑娘卻不同意乃兄的看法。
林華籲出一口長氣,苦笑道:“小妹,你哥哥的話不錯。她們不會進來的,用煙便可將咱們薰死。”
“天哪!”兩名道姑狂叫,奔向柵門。
林華兩掌將兩道姑劈昏,問姑娘說:“把她們捆起來.免得她們將妖婦引來。”
“妖婦會找來的……”
“先設法將門關起來,她們便不會找來了。她們必定以為我們向谷外逃,必定向谷外追,留下的人不會想到此地有人。”
“但門在閘外……”
“我來設法。”
他找來了一柄流星槌,取下槌頭,再用一柄如意鉤用力彎成曲鉤,手伸出柵外將鉤搶動向扔。
連試十餘次,終於被他以鉤鉤住了鐵葉門的閂扣,徐徐將門拉上,繫住了。
室內一暗,只好掌燈再找出路。
林華幾乎將整個石室翻轉過來,但仍然一無所獲,上面沒有頂窗,下面沒有地道,牆沒有暗門,沒有機扭。
杜安華已恢復精力,無用武之地。
時光飛逝,但室中被困的人卻渡日如年。
已是午後時分,瑤芳院已燒成平地,瓦礫仍在冒煙,倒塌的木柱仍有餘燼。
室中有食物,有水。林華將食物搬出,分給兩人強打起精神笑道:“弟妹們,吃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還年輕。保證死不了。”
“我怎能下嚥?”杜安華不安地說。
“兄弟,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吃不下嚥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是支援不住的,吃啦吧!”他卻抓起鹿肉大嚼,鎮定的神情確令兄妹兩人鼓舞。
杜姑娘接過他遞來的雞腿,苦笑著道:“大哥,我很羨慕你。”
“你羨慕我?別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