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受難的,還是炎夏的百姓。何況還有六皇叔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不可能放任鳳塵不管的。
想到這裡,李汐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的錯誤,可聖旨已下,無法收回。
思量許久,李汐令新衣喚了幻櫻前來,臉色沉重地吩咐道:“你準備一下,帶領女策兵,隨鳳塵出征。”
幻櫻與新衣皆是一愣,自公主攝政以來,二人跟在她身邊,從未離開過。何況幻櫻負責李汐與李錚二人的安危,沒想到這次她竟然派自己去跟隨鳳塵。
“屬下不能離開公主身邊。”幻櫻平素沉默寡言,潛意
識裡卻認定了李汐唯一的主子。
新衣也皺著眉頭,顯然覺得自家主子這個命令,實在下的草率了些。
李汐道:“鳳塵一人生死,事關邊關千萬將士,我炎夏的安定。雖有老爺子的話,可鳳塵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心裡沒底,讓你跟著,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李汐取下腰間的一塊血色鳳凰玉佩,嚴肅地遞給幻櫻,“若發現鳳塵決策失當,你可提出異議,阻止他實施。”
幻櫻看著那塊玉佩,平時執行任務時,為了以防萬一,公主也會將玉佩交給她。從前每次任務,幻櫻都會利索地結下,可這一次,她猶豫了。
戰爭不會三五幾日就結束,一旦結下這個命令,少則三五幾月,多則一年半載,這段時間,誰在公主身邊保護?
察覺到她的猶疑,李汐又道:“你放心,我在宮裡,六皇叔還不敢下手,何況有新衣在。”
幻櫻遲疑著接過玉佩,垂首起身,立在一旁。
“去庫房挑幾件上好的東西,送去鳳府。幻櫻,此事你親自去,也趁此機會,與鳳塵熟悉熟悉。”吩咐完這些,李汐又令新衣添了一杯茶,便埋首批閱奏摺。
新衣上了茶,幻櫻捧著挑選的幾件玩物,上來給李汐過眼。李汐還未點頭,安佑施施然來了勤政殿。
“正好,我要去鳳府走走,一道吧。”聽李汐說完那些物件的用途,安佑眼中盪開一抹笑,上前看了看那些物件,搖搖頭,“鳳塵未必喜歡這些。”
李汐將手肘支撐著眉頭靠在桌上,“他喜歡是一回事,本宮酬謝又是一回事,本無相干的。”
話是這樣說,只不過是她摸不準鳳塵的喜惡,又不好詢問旁人,便匆匆讓幻櫻打發了。
此刻被安佑提出,猶如踩了尾巴的貓,只能以慣有的冷漠掩飾。可瞧著安佑似笑非笑的眼神,總覺得被他看穿了什麼。
好在安佑並未深究下去,便隨著幻櫻離去。
新衣湊了上來,籌措一番,隨後壓低了聲音道:“主子,這兩日外頭傳了些閒話。”
李汐一手翻了奏摺,一手提筆批閱,聞言漫不經心道:“可是沈公子的事?”
“主子生辰那日,鳳將軍頒發先帝遺詔,沈公子也未曾下跪迎接。主子是不是太縱容了些?”若是依著新衣往常的脾氣,只怕早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
只是這件事關係到皇上的病情,任何事只要扯上皇上,主子就會格外的謹慎小心。
李汐自然也注意到那日的事,心中少不得一些疑慮
,只是想到沈清鳴身為江湖中人,又是那樣不拘小節的一人,有些傲氣也是難免的。
何況他向來不喜侯門,此次能夠請他入宮,已是大幸,何必拘泥於這些細節。
如此想著,李汐淡淡一笑,嗔了新衣一眼,“什麼時候,你這蹄子也學的如此斤斤計較了?”
“原不是奴婢計較。”新衣撇撇嘴,皺眉將心底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宮裡如今紛紛傳言,自那沈公子入了宮,主子去乾清宮的時間越發多了。放在往常也就罷了,如今主子與鳳將軍有了婚約,這樣下去……”
不等新衣說完,李汐抬首奇怪地看著她,“你今兒個怎麼了?平常也不見你如此大的怨氣。”她微微停頓,神色一正,“倒不是今日的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