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拿來豬苓，開始給北慕傾清洗她那頭已然看不出髮質了的長髮。
北慕傾就一直閉著眼睛享受著，有人幫忙洗頭真的是享受。
一遍過，還沒怎麼清洗，那水就滿滿的都是黑色的了，小魚兒蹙眉：“姑娘，您稍等一下，奴婢去給姑娘換水。”
“蒽。”
小魚兒的目標是要洗掉慕傾發上的黑色，但是，她隨即發現，洗了兩遍了，那黑色還是依然存在著。
“姑娘，這發是染上什麼了嗎？似乎洗不掉。”她蹙著眉，很是為難，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之間怎麼洗都洗不掉那發上的顏色，而且，很明顯的那水越來越清澈了的。
北慕傾伸手撫了一下那發：“那浴巾拿來給我。”
小魚兒將浴巾拿了過去。
北慕傾將那浴巾再次裹住那發，站了起來：“不用洗了。”
“可是，那黑色…”小魚兒還是覺得是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去了。
她笑：“就這樣的。”
小魚兒不解，這慕傾姑娘一直都是銀髮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卻突然說本來就是如此的？小魚兒看著她：“姑娘，也許再洗一次就成了，不如…”
“不用了，你去忙吧。”
“可是…”
北慕傾回眸看了她一眼。
“那奴婢先去忙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嗎？”聽聞了兩人的對話，小魚兒一離開，狐狸精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染了下發而已。”她用浴巾擦著那頭溼法，開口說道。
“你把那銀髮染成了其他顏色？”狐狸精的聲音滿是不可思議：“為何？”他知道的，那銀髮配合著她那張臉，看起來並不會顯得突兀，反倒是極美。
“喜歡。”
“說真話！”
北慕傾想了想：“銀髮太刺眼了，不容易做事。”而且，誰都知道慕傾姑娘滿頭的銀髮，她再頂著那頭銀髮的話，就什麼都不用做了，更加不用出這皇宮了，一出去馬上就被人認出來。
“要離開了？”聲音裡帶著希冀。
“蒽，還早。”
離開之前總還有事要完成的，這是她的曾諾，既然曾諾了，那就要做到，她向來不背棄自己的諾言。
☆、164。第164章 他這一生的願望只有她
鍾離夜一直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出現在龍央宮。
“小狐狸，你怎麼長這麼胖了的。”
屋內，一位黑髮女子正伸手捏著那半眯著眸子的小狐狸，口裡唸唸有詞。
鍾離夜看著，停下了腳步，那聲音幾乎是沒錯，但是，那發…為何變了顏色？
他未走近，半眯著眸站在那門口看著，不打擾的審視，只是，那本是逗弄著小狐狸的北慕傾已然轉過了身子，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除去那發，其餘的都不同。
鍾離夜走了進去，伸手撫過那頭黑髮，他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讓那原本完全沒有雜質的銀髮變成了現在這樣沒有雜質的黑髮，就好像那銀髮只是一場夢一樣。
北慕傾看著他的眼睛：“黑髮不好看嗎？”
“傾兒什麼樣都好看。”只要是她，那便是世上女子所難比擬的。
北慕傾看了他好一會兒，轉身身，繼續捏著小狐狸那滿身的肥肉：“陛下，你喜歡我是嗎？”
他待她極好，基本什麼都能夠為她設想周到，如不是喜歡，她想不出是因為什麼。
鍾離夜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倒是愣了愣。
“或者，是喜歡這張麵皮。”她繼續開口。
“傾兒。”他蹙眉。
“陛下請聽我說完。”
“你要什麼都說出來嗎？你瘋了嗎？小傾兒，咱們有過協議的，我在你體內這件事，誰也不能告訴的。”狐狸精聽見她這話，心裡隱隱的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那樣，聲音急切的開口。
北慕傾自是沒理會他的。
“如果，我真實的模樣長的並非如此，而只是平凡女子的模樣，那陛下可還會喜歡？”
有些事，沒有經歷過就玩去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就好像以前，鍾離夜無論如何的待她好，她也還是不覺得有特別的意思，只是，如今問出了這樣的話，心裡卻有點忐忑了起來。
很多事情都會悄悄的來，悄悄地走，悄悄的發生，好比感情便是如此。
他看著她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