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當然是辦正經事……我想給楚沉送封密信……”
話音未落,寧墨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你冒著犧牲一個我辛辛苦苦安插的內線的代價,只是為了給那個猥瑣男人送一封情書!你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
“不是情書!是密信……”趕緊躲開他扣過來的大帽子。
寧墨冷哼一身,不理我,轉過身繼續他的祭灶儀式。
我愁苦的走出廚房,寧墨果然不答應,怎麼辦?
夕陽的最後一縷餘輝斜斜的映在瓊玉一樣的雪地裡,折射出淡淡的血色。
或者……趁這次這個機會……殺了堯煥?
抬頭直視著遠處皚皚雪地裡的血色,我握緊了手,下定決心。
殺了他。
臘月二十八。
寧墨接到密報,堯煥已經帶領上千名寧坤堂的弟兄駐紮在離射日莊不遠的羅亭鎮。
看了密報,寧墨淡淡一笑,隨手一揚,那封信化為齏粉:“小笛說這次誰贏誰輸?”
我趕緊媚笑:“自然我不能說喪氣話……滅自己威風,長別人志氣……”
啪的一聲,腦袋上又被拍了一下:“笨!小笛還是說了喪氣話!應該說自然我們能贏!”
不禁懊喪的摸了摸腦袋,又不對……怎麼在寧墨面前總是這麼笨呢?
據寧墨得到的線報,堯煥將在夜間大約三更左右來襲,他已經傳下令去,全部佈置好。
然而一直到四更天都沒有動靜,這是那個神奇探馬的密報第一次失靈。
寧墨神色嚴峻,傳下令去,讓大家休息,輪流放哨。
我疲憊的爬上床,迷迷糊糊墮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鼓聲驚醒,擂鼓聚兵,出事了!
是不是敵人已經攻進來了?
飛快的穿衣下床,取過嘯天弓,出得門來,天光已經大亮。
莊裡一片混亂,鼓樓戰鼓大作,無數人扛著武器跑來跑去,卻不知道去哪裡。
一口氣奔上瞭望樓,匆忙中檢視莊中的形勢。
比想象的還要惡劣。
幾十個普通裝束的青年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從天而降,混在人群中到處殺人放火,大聲起鬨。
莊外堯煥帶領的大隊人馬已經全部聚整合隊,近百名穿著鐵甲的騎士在陣形最前方靜立不動。
竟然是……鐵甲騎士?
揉揉眼睛,我有些發懵,極樂宮的實力的確不是普通江湖中人能夠比肩的!
從哪裡找到這麼多人的馬隊!
還裝備著鐵甲!
披著鐵甲的馬匹輕輕的噴著響鼻,不安地用蹄子刨著塵土。
沒等我感慨完畢,不知道誰發號了施令,鐵甲騎士們吶喊著,組成陣形,象一把尖刀率先向莊中插過來,
大隊的人馬也大聲呼喝著潮水一樣緊跟在馬隊的後面奔過來。
莊中四處起火,那些不知怎地混進來的殺手繼續散在各處製造混亂。
寧墨呢?
我焦急的四處張望,找不到寧墨的身影,只看到匆匆奔上瞭望樓的陳叔和一個拿著訊號旗的莊丁。
我深吸口氣,按奈住有些惶惑驚恐的心情,大聲傳令。
“弓箭手就位,布雁行陣迎戰!”
“王鵬領長槍手布方陣迎戰!”
那個莊丁開始揮舞訊號旗傳令,我滿意的看著大家飛速佈陣。
箭如飛蝗,射向尖刀一樣的飛速突進的鐵甲騎。
敵人潮水一樣的攻勢暫時一緩。
幾個扛著兵器的男人飛奔而至,從背後砍翻幾個正在一次次張弓怒射的弓箭手。
陣形立刻起了小小的混亂,幾名長槍手怒喝著衝過去,
我冷笑一聲,挽弓疾射,將那幾人射倒。
轉身吩咐:“陳叔,你帶些在莊裡人頭爛熟的四處遊擊,援助守護,排查奸細,看著那些眼生可疑的,著力盤問……寧枉勿縱!”
陳叔領命而去。
裡應外合,敵人比預想的要狡猾強大。
尖刀一樣的鐵甲騎雖然在箭陣中損失頗重,還是成功地突進莊中,在陣地上橫衝直撞,穿插衝擊,很快將長槍方陣切割成小塊,而兩翼跟進的大隊人馬迅速形成個個包圍圈,困住了部分莊丁。
鐵甲騎繼續四處肆意衝撞踐踏,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弓箭手也逐漸亂了陣腳,慌張的開始撤退。
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