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首帶到極樂宮,宣佈了我的死亡……”
“那些人都是人精,難道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他了?”
“沒有,他們都花力氣打聽過,沒有得到我的進一步音訊,也就慢慢相信了……”
“也許真的是蕭然?”我垂下眼皮,他可能就是殺老丁叔的兇手,可能還有墨生……
楚沉搖頭:“不應該!至少不應該是主謀。甚至我不認為他會參與其中……一直以來,在極樂宮,我雖是所謂的君上,以前完全是孤立無援……沒有親信,沒有親人,沒有後臺……身體又差……那時他若是要殺我,易如反掌,哪怕在我服下鳳靈以後……那時我的身體你見過,虛弱的很,可是他一直用自己的內力助我康復……在極樂宮遍插親信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為什麼我強大了,他反而會不知死活的站到反對我的陣營?不合理!”
“也許貌似不合理的事情有他潛在的合理性?”我小聲的提示,例如,為了某個對他比楚沉更加重要的人,也許,是個女人,象,木雨潤?
楚沉安靜下來,點了點頭:“我著人查抄他的住處,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屋子超乎尋常的簡樸,很難想象這是富甲天下的極樂宮護法的住處。
幾本書籍井然有序的安放,一小瓶青瓷酒瓶盛著的酒,一些衣物飾品,兩把薄刃尖刀,一套茶具……所有查抄到的東西都堆在那裡,很小的一堆。
如果蕭然真是象楚沉所說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要篡位造反。
楚沉過去翻查書籍衣物。
我仔細的拿了那兩把尖刀研究。
發現楚沉的異常是在我不經意的抬頭時。
他的身軀微微的顫抖,眼神異常的狠毒,久違的血光從目中射出。
“怎麼了?”我放下尖刀,趕緊過去扶住他,輕輕拍他的面頰。
他不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盯著手裡的東西,眼神瞬息萬變。
我低下頭,是塊白色的羅帕。
我拿過來,一股淡淡的梔子清香撲面而來。
上面寫著兩句詩:“小山籠輕煙,素胸消殘雪。”
呃,偷看別人的私人用品很不好,竟然是首淫詩!
我紅了臉,悄悄的把帕子往回塞。
楚沉冷哼了一聲:“這個……混蛋!竟敢對……你起了色心!”
呃?
“憑什麼是我?”我驚訝又驚訝。
他再哼:“是個雙關。你叫小山……小山跟素胸是一個意思……”眼睛飛快的瞄了一下我的胸脯,“好像寫的是出浴時的情形,小山穿上輕薄的煙羅衣裳,雪白的胸脯就消失在漂亮的衣服下……是夏天的情形,是我派他去射日莊的那次?他對你起了非分之想,所以對我起了殺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會讓別的男人瞧見?”
看著我惱怒異常,面色青了白,白了青。
被人瞧見出浴?!
忽然想起冒出仙泉的那次。
微微紅了臉,半天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叫我小山,別人也會叫我小山麼?”
他愣了一下,憤憤的用鼻子再哼一聲:“肯定是!最恨別的男人覬覦小山的美貌!還寫淫詩!恨死了!馬上殺了他!”
我白他:“怪不得叫一罈醋!果然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打翻醋罈子!”
他不說話,一個人跑到邊上生悶氣。
我出聲:“我要單獨見一下蕭護法!”
楚沉斬釘截鐵:“不行!決不容許!”
“好歹他身上可能揹著我射日莊一條人命!我當然要見他!”
楚沉狐疑的看著我:“一條人命?”
我看著桌上的薄刃尖刀:“寧墨說他的尖刀與老丁叔頸間的傷口形狀吻合,有很大的嫌疑!”
錯上加錯
因為身份特殊,蕭然被關押的地方是極樂宮總部的一處院落。
梨花院落,月色溶溶。
“快點出來!”楚沉道,話音裡一絲酸味,猶強做漫不經心。
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會有什麼事!
我邁步進門,門口護衛層層站立。
蕭然安靜的立於視窗,面對窗外一輪圓月發呆。
“蕭護法。”我叫他。
他緩緩轉身,看我:“夫人。”
我拿出那把刀,在手裡反反覆覆的玩弄。
“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問你。”
他輕輕的一笑,眼光清澈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