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可能他們真的沒有朱雀令。射日莊在江湖上也算訊息靈通,從未聽說過有這件東西。”我斟酌了一下字句,小聲道。
楚沉牽扯了一下嘴角:“求情?琅耶門欺世盜名。功夫邪門,採陰補陽,門主歷來好色淫蕩,水旱並舉。糟蹋世上多少好男女。不滅他們滅誰?”
我呆住,嗯?有這樣的事情?最近好像沒有聽說琅耶門的人出來鬧什麼事情?除了,十六年起那件事。我轉過頭,不去想那件事。
“真的?”我問。
楚沉意興闌珊的點頭。“原本很張揚。十六年前換門主。收斂了。做惡時低調。少有人知,幾個著名採花大盜,都是琅耶門人。輕粉蝶,邀花月,夜呻吟……採花越多,功夫越高。”
聽到最後幾個名字,我心中有些悚然,這幾個採花大盜,都是男女通吃的,毀去了好多少男少女的清白和夢想。寧墨追蹤過他們。也抓到過邀花月,警告了他一下,放了,後來聽說邀花月果然不再出來了。
罪不至死。寧墨當初這樣說。對於風流的寧墨,採花也許是能夠原諒的過錯。
“罪不至死。”我小聲道。“警告一下就會生效。比如邀花月,寧墨警告了他一下,他果然就改邪歸正了。”
楚沉冷哂:“罪不至死?很多人將名節看的重於生命。邀花月?兩年前被人廢了男根,敗回琅耶門。不久,一身功夫被同門採去。逃出琅耶,不知所終。”
我又發呆。兩年前?那是寧墨。原來寧墨所說的警告是這個含義?我相信寧墨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在正氣凜然的射日莊,寧墨的存在應屬異類。做的事情明明是好事,總是帶些邪氣。而且好色。為了他好色的事情,長輩們不知道操碎了多少閒心,物色了所少名門淑女,以圖喚回他那顆浪子心。可他偏偏不領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楚沉怎麼對琅耶門的事情這樣的熟悉?他是怎樣調查到的?
來到琅耶谷附近的小客棧。楚沉招呼我下車:“小山,下來。”
我有些懊惱。
前不久在酒樓裡巧遇寧墨。其實不是巧遇,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他必是不放心我的。只是懾於楚沉莫測的武功,離得比較遠。
所以寧墨製造了一次巧合的機會,我知道他想看到我無恙。
“小笛!”寧墨歡喜的一笑,張揚的飛身而起,象一朵妖花一樣撲過來,很親熱的抱住我。我有些不適。輕輕推了推他。
寧墨一直這樣。不分場合的沒輕沒重。怎樣說都不會改。
寧墨不管我的無奈,將我抱得更緊,我看見酒樓裡其他客人不屑的眼神。不管他們認為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寧墨的舉動都是驚世駭俗了些。
“小笛。”寧墨大聲的說,“你過得開不開心?那個猥瑣男人有沒有欺負你?”
猥瑣男人?我驚訝的抬頭,難道江湖的這個不實傳聞就是寧墨製造的?
還沒有等我回答,楚沉揮了一下手,寧墨咦了一聲,將我推開,然後飛起,在空中翻身,再翻身,再翻……我愣愣的坐在一邊,看著寧墨猴子一樣不停的翻跟斗。酒樓裡的客人也非常高興的看著這一幕。很多人都鼓起掌來。我憤怒的瞪了他們一眼。
我想我的目光是很有威攝力的。頓時酒樓鴉雀無聲,只有寧墨還在不停的翻。等到他最終翻結束了,已經翻了幾百個不止。
我很心疼。我知道寧墨的輕功很高,不過這樣子一定很傷神的。
寧墨翻完,笑嘻嘻的依舊跑到我身邊,擠到我的座位上,仍然抱住我,面孔卻是對著楚沉:“好內力!不過還沒有爐火純青!我翻幾個跟斗就卸了力道。”
我惱怒的瞪他一眼。等到爐火純青你還不是要翻死掉了?
楚沉不說話,默默的優雅的吃東西,眼睛不時向寧墨抱著我的手上溜一下。我將寧墨往邊上頂了一下:“寧墨你是不是長胖了,擠的我坐都坐不下了!換位子啦!”
寧墨用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俯身在我耳邊小聲道:“傻丫頭!什麼眼神,現在哪兒還有多出來的座?”
我呆了一下,定睛看去,整個酒樓裡,所有空出來的桌子凳子,全部化為了粉末。那些客人,都坐在位子上面,瑟瑟發抖,鴉雀無聲,卻沒有人敢站起,也沒有人敢逃走。敢情剛才他們忽然噤聲不是因為我兇狠的眼神?
一股子騷臭的氣味傳來,我皺鼻子,有人大小便失禁了!回頭看向仍然在津津有味的吃東西的楚沉:“就著這種味道,你也能吃的下?”
楚沉彷彿這才發現,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