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內封存的一個人。
連詩珏走過去一看,驚噫了一聲。
看那人穿著似乎是百年前之人,看上去死時三十多歲,只是眉宇間與張笑天長得像極。
“他是你爺爺?”連詩珏問道。
張笑天嘆道:“他是炎朝的末代皇子。他……他果然是死在壁潤山上。”
連詩珏吃了一驚,一時也不知道張笑天說的是真是假。
張笑天淡淡地道:“終有一日,我要復興魔道,復興我大炎王朝。”
連詩珏暗道:“莫非他有皇族血統?當年中洲的中原腹地爆發改朝換代的大戰,炎朝被西涼攻滅,炎末帝舉家**,但據說有一個皇子逃出,莫非就是他的祖先?”又一想,此人信口雌黃,十句話裡八句是假的,他的話斷斷不能信。
張笑天看了連詩珏一眼,笑道:“我這人喜歡吹牛,剛才就是吹牛的,你別信啊。”連詩珏見他又是一貫的那副吹牛嘴臉,心中厭惡之情大起,“哼”了一聲,並不搭理。
連詩珏繼續前行,行了片刻,忽聽張笑天道:“你抬頭看。”
連詩珏抬頭一看,驚呼了一聲。
第二十九章、燭九陰
頭頂的琥珀中,似乎封存了一幅大戰的場景。
中心一人,鬚髮濃密,豹眼圓睜,**著上身,雙手握拳作搏擊之狀。在他身邊,圍繞著十數人,都看著他,神色間又是懼怕,又是憎恨。
張笑天道:“愛妃,我且考你一考,人蛇入懷,瞳仁成雙,這卻是誰?”
連詩珏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著上身的,莫非是唐天落?”
當年屠滅師門“梵音洞”的唐天落長相就十分奇特,眸中有兩個瞳仁,而且胸口天生就有一個詭異胎記,有類一條怪蛇,但頭部卻似是人類。
張笑天笑道:“我叫你愛妃,你算是答應了麼?”
連詩珏恨恨地瞪了張笑天一眼,目光中殺機閃動。
張笑天道:“唐天落胸口那個胎記,看似蟒蛇,但也有擅長馴獸術的法師說,這是上古猛禽——燭九陰,亦正亦邪,既可濫殺無辜,攫食屍體,也可口銜火源,為人間帶來光明。據說具有這種胎記之人,本性也是亦正亦邪,而且乃是罕見的法術天才,學任何武功法術都是一點即通,天資非常人能比。
“都說唐天落在一千年前屠滅師門後遭到神道種門派數百高手圍攻,最終被殺,死前還殺了神道數十高手。但這場曠古爍今的大戰究竟發生在什麼地方,唐天落和遇難高手的屍骸何在,一直是個謎,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些高手法力太強,外面無邪林裡中元道長當初留下的法咒奈何不了他們,他們一路打到這裡,就死在這裡。”
連詩珏聽他對史典掌故如數家珍,心中不由一動:“這廝的學問見識,倒不比那個呆子李濟滄淺。”
張笑天又道:“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將他們封在裡面呢?”
連詩珏心頭一凜,將活人封在琥珀之中,這種法術聞所未聞,也從未聽說有那種法器或魔獸能有此功效。而且,這種“東西”此刻是否還在“玉脂洞”中,它是否會對自己動手?
想到這裡,連詩珏手心微微出了冷汗。
張笑天道:“愛妃莫慌,有朕呢。哈哈……”說著走到連詩珏前頭,向“玉脂洞”更深處走去。
連詩珏見他大大咧咧毫無懼怕之意,心中略定:“他似乎對這‘玉脂洞’瞭如指掌。他都不怕,我卻怕什麼了。”
二人走了許久,前面突然出現一道大門。這門質地與“玉脂洞”洞口大門看上去類似,門上也有龍形紋飾。
張笑天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包裡放滿了一顆顆珠子。
連詩珏怒道:“獵龍堂歷代掌門的魄晶,你到底拿了多少?”
張笑天道:“何濟海自己拿了幾顆,剩下的都歸我了。開啟這道門,要用中元道長的魄晶。”連詩珏氣得幾乎暈厥過去。
張笑天將中元道長的魄晶取出,放在大門上一條龍形紋飾的口中。“嘎嘎”聲中,門果然開了。
張、連二人走了進去,只覺豁然開朗。原來門背後乃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寬闊平坦,有如天上被穹頂照住的一片平原。
這裡的地面依然是一片琥珀,十幾株大樹長在琥珀之上,根系深入琥珀構成的地下,肉眼可辨。這些樹十分高大,卻不長一片葉子。
張笑天道:“這就是‘玉脂樹’了,通人性,誰惹惱了它們,它們先將你用樹脂包裹起來,吸乾你的元陽和法力後,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