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著獬豸張開大口,將張笑天一口吞下的場景。
過了片刻,只見這獬豸猛地張開了大口,連詩珏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喉嚨口,忽然喊道:“你快逃!”
張笑天也是臉色微變,不自禁地退了兩步。
卻只見獬豸“嘿”的一聲,打了個噴嚏,大量粘液瞬間噴了張笑天滿身滿臉。
張笑天怒道:“要吃便吃,你這是幹嗎!”
獬豸卻緩步走到“玉脂洞”門前,用頭上獨角在門上蹭來蹭去。蹭了半天,它頭上的獨角猛地刺入了門上的一個凹陷處。這凹陷處與獬豸的獨角角尖正好貼合,嚴絲合縫,隨即獬豸把頭一扭,只聽“吱嘎吱嘎”的聲音中,大門立時便開了。
這一幕大大出乎連詩珏意料之外:要知道若要獬豸聽你擺佈,除非你是本性善良至極之人,或者平生所做好事遠遠多於惡事。這張笑天乃是魔道護法,如何會是好人?
連詩珏暗道:“他一定是用了什麼詭異惡毒的馴獸術,連這獬豸也受他擺佈了。”
張笑天滿臉得意,笑道:“愛妃你看,我是好人,我說的話你這下子總該信了吧?”
說著,就要邁步踏入“玉脂洞”。
便在這時,他二人聽見一陣淒厲的叫聲從南面傳來。
“師妹我錯了!我錯了!你活過來了,你活過來了!”
連詩珏一聽,是何濟海的聲音,當下看了張笑天一眼。
張笑天道:“嗯,是‘褲襠劍’,你要救他嗎?”
連詩珏理也不理,徑直循聲而去。張笑天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跟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玉脂洞”的洞口,便又被合上了。
連詩珏和張笑天二人循聲來到一片林中空地,只見何濟海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涕淚橫流,口中喃喃念道:“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師兄我一時糊塗,做錯了事,你活轉了回來,這再好不過。來來來,你要出氣,一刀刀將我剮了吧。師兄我決不吭聲。”
連詩珏見他披頭散髮,臉上紅腫,顯然是自扇耳光所致。她暗歎:“原來他害死文師妹之後,心中最大願望就是贖罪。他不能不明不白地被永世困在這裡,須回獵龍堂接受懲處。”當下狠命扔出一塊石子,擊中何濟海眉心。何濟海登時暈了過去。
連詩珏跳了過去,將何濟海抱起。
張笑天跳過來一指插向何濟海眉心。
連詩珏往旁邊一躲,怒道:“你幹什麼了!他是獵龍堂弟子,就算要殺也輪不到你!”張笑天冷笑道:“那勞煩你自己動手吧!這種‘褲襠劍’留著也是禍害!”
連詩珏道:“張笑天,你手上還有我們歷代掌門的魄晶沒有?”
張笑天道:“幹嗎?”
連詩珏道:“給他含在嘴裡。”
張笑天如同聽到這世上最為滑稽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知不知道,我能進入集煙洞,都是他領我去的!他盜走的獵龍堂歷代掌門魄晶比我還多。”
連詩珏道:“我不信!”張笑天道:“你看我像在胡說嗎?”
連詩珏看他臉上沒有半絲笑容,與適才吹牛的張笑天判若兩人,心中不由得猶豫了一下。但她立刻想到一個主意,伸出拇指摳入何濟海嘴巴里亂掏起來。
掏了半天,連詩珏把拇指回出,冷冷地道:“他嘴巴里空無一物。若真如你所言,他嘴裡此刻應該有一顆魄晶才對。你這人滿嘴噴糞,何時能有一句真話。”
張笑天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好!好!反正誤會我的也不止你一人。到頭來你自己吃虧倒黴莫要怨我!”
連詩珏“呸”的一聲:“我死於非命也不要你管!”
張笑天苦笑一聲,從懷利掏出一顆魄晶,塞入何濟海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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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猛聽得一聲怒吼,獬豸猛地跳了過來,張口就向連詩珏撲去。
這獬豸適才還溫順調皮,如今卻突然變得狂躁暴怒起來。連詩珏不由大吃一驚,她抱著何濟海往旁邊跳開,獬豸卻又一腳踩了下來。
張笑天叫道:“快把何濟海扔出去!”連詩珏道:“辦不到!”張笑天道:“這獬豸受中元道長所託常年守在‘玉脂洞’旁,但它畢竟是法獸,聞到大奸大惡之人身上的肉味,還是會忍不住撲上來吞噬。”
連詩珏只是不聽,面對獬豸的兇猛攻勢左躲右閃就是不肯放下何濟海。她倒未必對何濟海有多少好感,只是一來覺得何濟海縱然該死,也當帶回獵龍堂按律懲處;二來她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