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的……”
連詩珏插嘴道:“比如‘服心咒’?”
文水仙道:“何止‘服心咒’?還有‘落魂咒’、‘凌遲咒’、‘失心咒’……”
連詩珏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落魂咒”會將一個人的魂魄從體內生生逼出,等於世上多了一個孤魂野鬼和一具行屍走肉;“凌遲咒”中者皮肉如鱗片般落下,如同遭受凌遲之刑一般;而“失心咒”則會讓一人發瘋,見親人就殺,越是至親殺得越狠。這些詭異霸道的法術獵龍堂歷來嚴禁弟子修習,若有弟子修習一經發現立刻處死。
只聽文水仙續道:“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他笑嘻嘻與一個師弟相談甚歡,那師弟一背身離開,他便悄悄尾隨著,然後突然對那師弟施展‘落魂咒’。那師弟魂魄立刻被逼出,然後他又施展‘還魄術’想將那師弟的魂魄歸位,原來他剛才是想在這師弟身上試驗試驗自己‘落魂咒’練得如何了。不料試了半天,累得汗水淋漓,‘還魄術’也未見效。眼看再過片刻這師弟魂魄再也無法歸位,他就要闖出大禍,最後我在一旁看得急了,大叫:‘你忘記在手上吐唾沫啦。’他幡然覺醒,‘還魄術’這才應驗。那師弟卻也昏迷了兩三個時辰。
“我開始苦勸他不要再連邪術,哪知他對我大發雷霆,還說他之所以拼命練習邪術,要進無邪林,是因為連姐姐你。因為那之前一個月,你對他說過一句:‘你這輩子都是個窩囊廢。’他大受刺激,暗地裡做出如此瘋狂之事。”
連詩珏一驚:“他這原來是因為我?”想來想去,想不起何時如此貶損過何濟海。但她生氣時責罵起師弟來往往不留情面,這句“你這輩子都是個窩囊廢”想來自己多半是說過的。
文水仙嘆道:“還有,你道他為何會突然發了瘋般討好於我?我後來才知道,是二師兄林濟堂嘲笑他長相猥瑣,怕是這輩子討不到老婆。在二師兄跟前,他不能發作,但暗地裡卻較上了勁,一定要得到一個女子,來證明二師兄的這句話是錯的。”
連詩珏怒道:“這人心眼怎那麼小?他和林濟堂慪氣,卻拿你當什麼了!”
文水仙道:“他告訴我這些後,我那時也是心灰意冷,就不想再理睬他。但天意弄人,就在這時,我發現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她說到這裡,眼眶微紅,道:“我從小無父無母,看到那些有家有口的人羨慕至極。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後,我便下定決心要說服他回心轉意,還要說服他與我成婚,讓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就有父有母。
“於是,我將此事和他說了,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懸崖勒馬,不要再練那些邪門法術,並與我成婚。哪知他知道我有了身孕,就開始躲著我,甚至說能不能打掉這個胎兒。
“眼看肚子一天天隆起,我終於著急起來跟他說,‘你若還是顧左右而言他,我便將此事告訴師父’。沒想到,這句話反而讓他動了殺心……”
連詩珏罵道:“畜生!”
文水仙道:“他假意答應了我。才過了幾天,師父派我們幾個去中洲劍南除妖,臨走之際我去和他話別。他甜言蜜語,說等我回來一定娶我為妻。我高高興興地上路了,哪知他那時表面上嘴巴比蜜糖還甜,內心已經有了蛇蠍一般的主意。
“到了劍南,那晚我們在客棧休息,半夜裡突然從視窗闖入一人,乍一看打扮像是魔道的‘千人屠’袁洪鳳,還沒等我看清,那人已經將我和另一個師妹擊暈劫走。一路上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但清醒時我看得清晰,那人哪裡是袁洪鳳,分明就是他!
“那個師妹喊了一聲:‘五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卻被他就地活活摔死,然後分屍。我驚駭難言,不敢再說話。他將我劫持到一個大洞中,吊在洞頂。這洞裡沒有光亮,黑漆漆的腥臭味陣陣撲鼻。我害怕得大叫,害怕得求饒,他卻一言不發,只管往洞的深處扔石頭。
“不久,我聽到‘絲絲’的聲音,那分明是蟒蛇在出洞。我大聲喊叫,求他放過了我,他理也不理,冷笑一聲便即離開。”
連詩珏氣得拍案大叫:“畜生!冷血!豬狗不如的東西!他讓蟒蛇吃你,卻不在洞外結果了你,是怕我們找到屍首,發現你已有身孕!”
文水仙此時兩行清淚滾落面龐:“那蟒蛇漸漸近了,我已能聞到它口中的腥臭。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你們的聲音,知道你們定是來除妖的。我只能叫道:‘師姐,給我報仇!’說完這句,那蟒蛇一口咬住我就往地下拖,可它沒咬住我的身體,只咬住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居然被它扯下一大塊來吃了。
“它第二口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