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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道:“如今民女也是勒緊了腰帶過活,在離府時,二殿下錢銀給的不多,當是要仔細些,便是拿著蘿蔔根充了參須泡水,嚼著蔥段當做了甘蔗生津,哪裡還有心思研究什麼精細的吃食,公主,您以後可是不要再跟民女打聽這些的了。”

換個心智健全的,都是能聽出飛燕的調侃之味,就算再聽不出來,也要看看婦人的穿戴打扮啊!

最起碼太子妃便是看出眼前的這位“棄婦”耳朵上掛著的,看似不起眼兒的珠子乃是雲滇的金珊木。這金珊木有安胎定神的功效,可是木材卻是生長得不高,只有就算是百年的老樹也只有五歲稚兒那一般高。當真是寸木寸金。

因著這物稀罕,婦人穿戴這金珊木的配飾既可以有助於快要分娩的孕婦順產,又可讓婦人調節生產後紊亂的氣血,所以雲滇向來不對外朝貢。想得這一套看似不起眼的木飾物當真是要費一番周折呢。

算一算傅林秀還是在前朝時,瞧見了當時的皇后摘下金珊木的髮釵後,命宮人小心翼翼地放入單獨的金玉匣子裡收藏,這才識得這散發著淡香的稀罕物的。

可是飛燕如今身上穿戴的卻是整整一套金珊木的頭面,髮釵、耳環、鐲子與珠鏈一個不少,j金珊木乃是越帶得久,顏色愈加發金,可是飛燕這一套卻是淡淡的金色,可見是新砍的金珊木料,上身還沒有幾日呢!

別看樂平公主一身招搖的金釵美玉,依著她看,公主一身的叮噹作響的頭面都不及飛燕鏈子上的一顆木珠子來得值錢。這般闊綽精養的“棄婦”,還會拿著蘿蔔根充了參須?

偏偏樂平便是當了真,瞪著眼兒咂舌道::“哎呦,二哥竟是這般小氣,難不成是積攢著傢俬等著迎了新婦入門?看你這一身寒酸的,怎麼穿戴起了木頭做的首飾,趕明兒我命宮人給你送去一盒子,趕緊盡換了吧!“

聽了這話,傅林秀簡直渾身都不自在了,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不由自主地替公主覺得一陣尷尬。樂平雖然如今貴為大齊長公主,但是說到底也是半路進京的新貴,朱門貴府裡的貴物還是認得不全的,所以才是會說出這貽笑大方的話來。

飛燕自然是看出太子妃的不自在,想來是認出了自己身上的穿戴。她原是不想戴的,覺得太過招搖,偏偏那人一意堅持,又是對胎兒好的,這才戴上的。後來才發現認得這奇珍的竟是鳳毛麟角,倒是也心安了。所以樂平公主又露出無知的蠢態時,也僅僅是微微一笑,謝過了公主的好意。

樂平覺得自己又施捨了一份恩惠,心情大好,接連飲了一杯醇酒,來了興致,接著道:“二哥向來是會算計的,莫不是又納了新寵,一意又金粉玉食開始獨寵了起來……不會啊,前幾天還瞧著他在定安國公上左擁右抱著美姬,當真是風流著呢!可是不像被新人收心了的樣子……”

就在這時,飛燕將一雙玉箸擱置在筷枕之上,微微一笑道:“公主與太子妃慢用,民女腹內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待得出了飯廳,來到無人之處,一直在旁服侍寶珠小心翼翼地看著飛燕波瀾不興的俏臉,便說:“公主之言也是一面之詞,再說二殿下出去應酬也是有的,不過是逢場作戲,真正心疼的還是側妃您……”

“都已經出府了,就別再叫側妃了……我倦了,想要早日的安歇下來……”

寶珠不敢言語,連忙侍女們鋪床準備湯婆子,而飛燕卻是眼望窗外發呆,小臉繃得緊緊的。

行宮裡一片愜意暖融的氣息,可是京城裡卻是暗流湧動。

太子在新野時便有打獵的愛好,到了京城更是每年冬天都要去郊外進行冬獵。今年依然是臨春,太子的冬獵的興致卻是絲毫不減。御林軍,護衛,還有府上的丫鬟奴僕,足有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直奔郊外的天子獵場。

到了獵場,奴僕們從馬車上卸下一根根的柱子和厚重的布匹,手腳麻利地搭建起了帳篷。晚上,一個黑影偷偷溜進太子的帳篷,低頭行禮:“奉駙馬爺之名,拜見殿下。”

太子點點頭,對來者道:“駙馬爺可是有要事要你來通稟?

那位密使坐定後,說道:“駙馬爺要小的通稟殿下,一切都已經是安排就緒,只等殿下當下決斷,痛下決心!”

那名使者,顯然是受了王玉朗的耳提面命,看著太子猶豫不決的樣子道:“若是聖上龍體欠奉,到時驍王必然藉機叛亂,而殿下眼下手無兵權,擁戴驍王的朝臣未必信服,局勢危矣。若先解決驍王,到時殿下可收納驍王部分實力為己用,實力大增,聖上亦不敢隨意動之。何況驍王既去,得傳大位的僅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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