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陡然從飛燕的口裡聽得這名字,也難怪氣得青筋蹦起了老高了。
飛燕起身在妝臺前捻了朵花簪在了鬢邊,又執起眉黛描畫著峨眉,略帶遺憾道:“可惜那衚衕裡的都不是從小便□□的,雖然不是瘦馬,好歹也算是俱全了的騾子,便是勉強地入了眼吧……”
“你敢!”驍王也是被飛燕不同尋常的放肆氣得調高了嗓門。
飛燕的手微微一抖,那眉黛掉在地上摔成了兩截,飛燕半咬著嘴唇,攏著自己的圓肚,小聲道:“孩兒,是娘無能,被放出了府去,還被著人管東管西,連累著你也跟娘受委屈了……”
換了旁人,這般的指桑罵槐,驍王連眼睛都不會眨,直接拖拽出去,打死了事!
可偏偏現在放肆的是自己放在心尖的寶貝,方才吼了一嗓子便後悔了,如何還能再責罵下去。
何況這事端也是自己引出來的,明明知道飛燕就是個小醋罈子卻還是要故意撩撥她,結果卻是被生生地倒灌了一缸的老醋。酸得牙根都有些發倒。
當下便是抱住了那小女人,一口便是狠狠吻了下去。
距京城三百里外的一間驛站內,王玉朗坐在一座獨院的臥室裡靜靜地聽著面見太子的心腹樸霸稟告和太子會面的細節。
這樸霸是刑部一名捉差辦案的老手,刑部都叫他樸八爺。王玉朗藉著辦剋扣一案在刑部籠絡了不少好手,這次回淮南也一併帶走,樸霸因著些說不得的緣由,得了王玉朗的恩惠,一門心思跟著駙馬爺來謀個好前程的,於是很多不不宜為人所知的事情都交由樸霸去辦。倒是漸漸同在了一條高船之上。
王玉朗聽完樸霸講完,點了點頭:“你去查一下左子宇自從到了宿夏的經歷,可有隱情把柄。”
此番佈局,必須周詳佈局,才能將驍王兜在網中,永不得翻身!想到這,王玉朗看著手裡那一方有些陳舊的刺繡巾帕,眼內盡是說不出的陰鬱……
子冬獵回宮後就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官員,從驍王回京城後,太子不止一次召集自己的門客密謀如何打擊驍王,抬高自己的聲望。
但是驍王剛剛攜大勝而歸,聲望正高,而太子因為剋扣一案的影響,聲望日跌,他的幾個心腹雖然集思廣益,也沒提出什麼有效的應對辦法。這次,太子改變了要求,不需要攻擊驍王,也不用抬高太子,只要不斷地給驍王制造麻煩就行,投靠太子的這些大臣治國安邦的能力差些,但是撲風足影,無事生非上上卻是個個精通。
不久,驍王就發現太子一系的官員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在朝堂上不斷上上本,這個告驍王營私舞弊,那個說驍王御下不嚴,驍王剛剛應付完這個,那一邊就又有人上奏摺,就說驍王驕橫跋扈,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讓驍王一段時間疲於應付。
聖上似乎樂見其成,高坐在上靜觀太子的反撲,任著太子一系的官員和驍王在金鑾大殿上唇槍舌劍,心底怕是也有一絲希冀。驍王則感覺有些不對頭,雖然看起來太子的反撲是來勢洶洶,但所訴所說往往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關節,總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一時也猜不透太子的想法。
這一日,驍王在朝堂上又和太子一系的官員就運河開鑿的事辯論了一番坐,回到王府,揉了揉臉頰,感到有些乏累。在書房坐下不久,魏總管進來稟告,有太監從皇宮過來。
驍王命魏總管帶太監進來,不久一個小太監進到書房,給驍王見禮後說聖上有請驍王即刻進宮。驍王連忙穿戴整齊,騎上駿馬趕到皇宮。
進了聖上的寢宮,驍王看到沈後也在,心中一動,沈後前些時日去了溫泉行宮,便再未回來,這次迴轉不知有何事。仔細一看,沈後的眼睛紅通通,似是剛哭過。
驍王給聖上和母后見過禮,還未開口,太子便急匆匆地趕了進來。霍允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朕收到左子宇的一封信,卻是說起在宿夏遇到一個女孩,有些像安慶,所以找你們兩個過來商量一下。”說著,拿起一封書信,命太監遞給太子
太子看過後,遞給驍王。驍王展開一看,信上大意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毆打,左子宇帶人給兒子出氣,沒想到打人者功夫高強,傷了幾個士兵後揚長而去。左子宇看到打人者帶著一個小女孩,看著很像安慶公主。因為聖上已經宣佈安慶公主病逝,左子宇開始以為只是容貌想像。因為但是安慶公主脖子上有個紅痣。
他是新野的舊部,自然是識得公主這一特徵的,心下狐疑,不敢些奏摺,便是以私信的形式,向自己已經貴為皇上的主公寫了封家信。
沒想到卻是歪打正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