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王點到了這裡,哪會讓人不明白的道理?
按照月份來說,那阿與受孕時分明是在賊巢之中……飛燕的眼睛微微一瞪,登時明白了內裡的關卡。
“……這……難道白露山的餘部皆是受了這定北侯夫人的管轄?”
驍王翹著了嘴角:“據稱是通古部去了一位阿與公主的堂兄,率領白露山的餘眾打了幾場勝仗,竟是讓父皇龍心大悅。”
飛燕聞言便有些無話可說,驍王之所以不能直接跟皇上言明樊景的禍心,實在是因為內裡牽扯了她遭樊景擄劫的事情,所以只能隱瞞了樊景其實死在北地的真正原因,任由那阿與隻手遮天,瞞報了樊景的死訊,拖延了足足二個月才爆出了樊景暴斃而亡的訊息。
看來阿與想要將被盜匪羞辱而懷下的孩兒硬充作是樊景的遺腹子了。
說話的當下,飛燕正在給驍王按摩後背。虧得傷藥靈驗,驍王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一條紅色的傷疤。
驍王被那雙柔夷按摩得甚是舒爽,一伸大掌便將飛燕也扯進了懷裡:“燕兒,本王的傷可是好了,能好好疼惜下我的小娘子了?”
淮南政局現時平穩,鄧懷柔的勢力已經急速萎靡。原先與他狼狽為奸的地方官吏豪紳,看著風向不對,也是紛紛轉舵,生怕走得太慢沉落在了鄧公的破船之上。
只是這樣一來,驍王的日子更顯得百無聊賴,也只好在府宅裡好好陪伴嬌妻,可是因著落水帶傷,幾次索歡皆是被拒,當真是憋悶得想要好好地帶兵廝殺一場。
現在好不容易郎中點了頭,豈有不抓緊時間好好愛惜嬌妻的道理?
飛燕早已經不是初嘗風露的姑娘,感受到驍王將嘴唇貼服在自己的耳旁,陣陣熱氣直往耳蝸裡鑽,那身子也是不由得發軟,反手攬住他的臂膀,與他的嘴唇密密實實地親吻到了一處。
這樣難得主動的燕兒,便是修煉上了九重天的大羅神仙也是難以自持。待得大掌捱上了香肌雪膚,當真是一片的滑嫩,也不知這些時日燕兒是如何保養的,順滑的手感尤勝從前,便是死在這香體玉肌上也是心甘情願的。
“且……且等著,那羊腸衣還是沒泡呢……”飛燕喘息著道。
到了這等田地,哪裡來得及溫泡著那些個,驍王用力將飛燕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低笑著說:“今兒也是等不及了,娘子行個方便,一會且小心著,到了要緊時,自在外面行了方便……”
飛燕聽得卻是臉頰紅潤微微惱道:“你這等貪吃的,到時哪裡休止得住……”
不一會,錦帳放下,便是床榻搖曳之時。
守在外面的寶珠一干侍女,心裡倒是鬆了口氣,自從上次龍華寺回來,側妃與驍王和好如初,可是卻總是不見一處合房,如今王爺與側妃琴瑟和鳴,她們這些側妃手底下的也是舒緩了一口氣兒。
只是不知這側妃什麼時候能一舉懷上皇家的血脈,以後便是真有正妃入府,也是不懼著撼動了王爺的恩寵不是?
驍王久久不親近佳人,便是折騰了足足二個多時辰,才略見飽足。
此時已經進入了夏季,一陣涼風徐徐吹散著屋內的綺麗璇旎。飛燕尤未平息氣息,便是靠著在驍王的臂彎裡,微啟櫻唇輕吐著芳蘭,驍王袒露著胸膛,拿著溼巾帕子替懷裡的嬌人略微擦拭了下,低低地說:“可是惱了,方才也是一個沒忍住,才能弄得燕兒臉上……”
飛燕便是將素手握成了拳頭,微微搗了下他的胸膛道:“竟是不知羞的,做都是做了,竟然還要說……”
屋內的二人,調笑著私語。
寶珠指揮著兩個小丫鬟,取來從地下冰室裡刨來的大塊的涼冰,單取了一小塊,搗碎了澆上釀好的酸梅汁,又取了新鮮的楊梅肉點綴在裡面,預備著等冰再融一融,等兩位主子消散了汗意,再去飲這果汁去一去暑意。
剩下的大塊涼冰則放到屋內的銅盆裡,打了扇子降一降暑意。
寶珠領著的這兩個是府裡新進的丫鬟,名喚錦花、朧月。因著兩個小姑娘模樣俊俏,甚是機靈,手腳也是秀秀氣氣,才剛被魏總管提拔上來入了側妃的內院裡服侍,雖然是進不得內室的粗使丫鬟,但是可是要比王府別院的丫鬟來得月錢要高上一層,是以這兩個小丫鬟也是甚是雀躍,很以自己能入了側妃的院子聽差為榮。
其中那個叫朧月的模樣最出挑,才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是眉眼露出了女兒家的媚色了。她小時家裡還算殷實,隨著弟弟唸了一年的私塾,倒是識文斷字,後來經商的爹爹離世,家道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