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言老爹和季明月很想要快點見到兩個小糰子,但是得知他們還沒醒,也沒有讓墨荷吵醒他們,見時間還早,兩人乾脆先去梳洗一番了。
待季明月和言老爹兩人都被下人帶走之後,卿四郎看向墨荷,問道:“兩個小傢伙怎麼樣了?沒吵鬧吧?”
“沒。”墨荷搖了搖頭,道。
卿四郎詢問了墨荷幾個問題之後,便也回自己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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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皇得知言昭華和卿姑娘兩人遭人行刺卻雙雙受傷的訊息之後雷霆大怒。
不過東晉皇還分得出孰輕孰重,先讓人派東晉太子去驛站慰問言昭華他們,還讓太醫將太醫院裡的珍貴藥材都往驛站送去。
“父皇,兒臣已經去探望過言世子和言世子妃了,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不過太醫都說幸好年輕,很快就可以恢復的了。”
東晉太子去驛站慰問完“言昭華”和“卿姑娘”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回到宮中,向東晉皇稟報。
“那就好。”東晉皇聽到東晉太子的話,見他的神色淡然,便知道言昭華和卿姑娘兩人受傷不嚴重了,頓時間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到,“記得告訴太醫院的人,西陵那邊要多少藥材都必須送過去。”
“父皇放心,兒臣已經通知下去了。”東晉太子朝著東晉皇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據西陵的人說,言世子他們在驛站附近遭人行刺,如今刺客的屍體已經移交到大理寺了,不過大部分都是死士,能不能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就很難說了。”
說到這兒,東晉太子微微擰了擰眉,“這次所幸言世子和言世子妃都沒有受多重的傷,否則的話,我們很難跟西陵交代了。”
當然,東晉太子沒有明說西陵的人一口咬定是東晉的“某些人”所為,想必這些話,已經傳到東晉皇的耳朵裡了,那他也沒必要再說一次。
聽到言昭華和卿姑娘兩人受傷不嚴重,東晉皇和禮部尚書等人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東晉太子後面這番話,他們的臉色又變了,特別是禮部尚書他們。
東晉皇深吸了一口氣,年過六十的他已經顯出老態了,可是那雙眼睛卻厲得很,不加掩飾地落在禮部尚書的身上,冷聲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皇上饒命啊!”禮部尚書即便是不用抬頭,都能夠察覺到東晉皇落在他身上那冷冰冰的目光,頓時間忍不住腿一軟,順勢跪了下去,開口就喊求饒。
“饒命?”東晉皇怒不可遏,直接拿起一旁的奏摺就往禮部尚書的身上丟去。
東晉皇不是不知道曲家的人和卿姑娘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想過卿姑娘若是到了東晉,曲家的人肯定會為難或者刁難她的,可是東晉皇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這麼大膽,直接在迎接這方面下手。
曲家的人手中有寶藏輿圖,而卿姑娘他們則是可以找到寶藏的人,所以對於兩邊,東晉皇都不願意他們交惡,可偏偏雙方都有恩怨。
更讓東晉皇不爽的是,他完全沒想到禮部尚書他們那麼蠢,想給西陵的人下馬威就算了,可偏偏他們不僅沒能讓西陵的人成為笑柄,反倒是讓人知道都是因為他們東晉招呼不周所以才導致西陵使臣受傷的。
當時言昭華和卿姑娘他們受傷的地方在驛站附近,可當天驛站卻沒有任何人巡邏,更別說西陵的人還一口咬定這些刺客和東晉脫不了干係。
誰不知道他們和曲家的恩怨?換任何一個人也都會聯想到曲家身上的,更別說卿姑娘之所以會來東晉,全都是曲妙靈特地邀請的了。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麼吃虧倒黴的也只會是他們東晉了,到時候就不是請三國的人來參加百日宴,而是請他們來看他們東晉的笑話了。
一想到這兒,東晉皇的臉色就陰沉下去了。
奏摺鋒利的外皮直接割傷了禮部尚書的臉,鮮血頓時間流了出來,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
鄭大人等人看到這兒,臉色都唰的一聲白了,待東晉皇的目光掃過來時,其中有一個膽小的直接跪下了,求饒道:“皇上饒命,臣都是聽從吩咐,與臣無關啊!”
可不是麼,他們這些芝麻小官哪有本事去迎接西陵使臣啊?可是上邊這麼吩咐了,他們也只能照辦了。
聽到有人這麼說,禮部尚書強忍著上前去踹他一腳的衝動,卻忍不住在心底裡咒罵一聲——
這個豬隊友!
他這麼說,不就是間接性地承認了是他吩咐他們給西陵使臣下馬威了嗎?
東晉皇氣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厲喝道:“來人,